他不想失去遺囑的繼承權,又怕逼的侯旑冰急了,招來東方老者的屠戮。於是他轉而想出了圍魏救趙的計策,反過來要給侯旑冰施加壓力,拿周峻亭“說事”。
侯旑冰果然很焦急,她關心養父的安危,很痛快的答應了見面。
這就很好,計劃可以順利進行第一步了。
林翰一直冷冷的盯著託尼看,一言不發。他讓侯旑冰坐在自己一側稍稍靠後,以便託尼談話的時候暴起傷人或者是耍什麼花樣,自己有足夠的餘地防禦抵擋。
溫莎被害的那一幕,他決不允許悲劇重演,再發生在侯旑冰身上一次。
託尼脫下西服,連同雪茄一起交給了身邊的杜渝騫,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衣、褲子乃至鞋子,隨後拍了拍手。林翰明白他這是在示意,自己沒有帶任何武器,也沒有任何“耍花樣”的動機。
這不用託尼自己裝模作樣,稍稍接觸一會,林翰就有把握知道他的一切想法。
“杜渝騫,過來一下,我需要你給我當翻譯。”林翰遙遙的衝著他打了個響指。
杜渝騫登時露出驚恐的表情,哪裡敢上前?他才被老大一頓胖揍,還不知道一會回去能不能活命。託尼的心黑手辣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他。這個時候再往林翰身邊湊,那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林翰看著他的苦逼表情,露出輕蔑的一笑:“你不跟著他混下去,就沒飯吃了還是沒命活了?難道我比託尼差的很多麼?”
杜渝騫微微搖頭,一臉的忐忑不安。
林翰燃起了一支菸,說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勇敢的走過來,我會讓你過上一個全新的生活!”
杜渝騫全身發顫,捧在手裡託尼的外套和雪茄也不住的跳動,一不小心那隻雪茄掉在了地下,嚇了他一跳,趕緊彎腰拾起。託尼側首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陰笑,隨即攤了攤兩手,示意無礙。
林翰嘆了口氣。這個杜渝騫,不是沒給他機會,實在是這小子自己不爭氣。他念著在巢平的小小兩次“恩情”,想著不妨搭救一把杜渝騫,孰料他久在託尼麾下,已經被他的積威嚇破了小膽兒,乾脆一點不敢妄動。
託尼朝著杜渝騫說了一句話,侯旑冰側身湊到林翰耳邊說道:“託尼和他說,要他過來給你翻譯,希望我們的談話,你能實時聽的明白。”
她說話的時候和林翰挨的很近,身體上的那股異香淡淡飄過,很有些讓林翰心猿意馬,隨即點了點頭。
杜渝騫果然慢慢走了過來,有了主子的示意,他才敢挪步。林翰略略有些無奈,又嘆了口氣。
託尼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走過來緩緩坐下,對著侯旑冰說道(意大悧語):“露琪亞,我只在你小的時候看過你,想不到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長的這麼漂亮端莊,比你媽媽年輕的時候還要美麗。”
杜渝騫則稍稍靠近林翰,躬身小聲的為他翻譯,第一句說完,突然面色不變的加速了語氣:“林先生,託尼給了我一個竊聽器,要安在你身上。”
林翰不動聲色,微笑的聽著。身邊的侯旑冰卻皺了一下眉,被林翰從桌下用腿輕輕觸碰了一下。
託尼沒有起疑,繼續道:“關於溫莎的死,我表示萬分的遺憾。毫無疑問,最近這幾年,我一直致力於修復我們兄妹之間的分歧和隔閡……甚至在上一次和法比奧衝突之後,我還搭救出了她。”
侯旑冰靜靜的聽著,沉默不語。杜渝騫接連翻譯,中間夾了一句:“請您配合我,不然我回去活不成。”
林翰燃起了煙,極緩極緩的點了點頭。
託尼看到侯旑冰冷冷的末置可否,也不表態,搖頭乾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我看就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議論了……我們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