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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免了薛向回送之苦。

一眼望不到邊的大草甸上,三三兩兩的散落著數夥兒毛小子。有的已經瞅準了目標,開始結網猛追;有的正在茅草、積雪深處,扒拉著洞穴,試圖找到藏身之兔;當然也有類似薛向這般租了雪橇,明著追兔,暗裡休閒的放假了的學生和青年工人。

小傢伙一坐上雪橇就開始蹦跳,直個吆喝了薛向開動,可是小晚和小意坐在另一架雪橇上,看著眼前的兩條笨狗,瑟瑟發抖,就是不敢拿鞭子朝狗身上招呼。其實,四條大笨狗性情溫順,且是做老了這行當的“資深車伕”,壓根不須著鞭,只須輕輕一抖韁繩,便會奔跑起來。

薛向無奈,只好下了雪橇,把四隻狗用繩索重新連線好,此處無有釘錘,兩架雪橇卻是無法連線,可這點困難如何難得到他。但見他結好狗繩後,招呼三小站好,他自己兩腳各踏在一架雪橇上,輕輕一抖韁繩,四條大狗瞬間發動,奔騰了起來,兩架雪橇猶如被粘合在一起一般,絲毫不見鬆散,甚至轉向的時候,都平穩猶如一體。薛向這番舉動看是輕鬆,實則廢了老鼻子氣力,腿上功夫可是發揮到了極致,定,黏,轉、卸各樣功夫都用上了,難的不是用上一種勁兒,難的是時時刻刻都要注意換勁兒。

雪橇剛一發動,小傢伙就站在上面歡呼了起來,小嘴巴一個勁兒的喊著“駕,駕,駕”,猶如趕著馬兒一般,可惜雞同鴨講,大笨狗哪裡聽得懂馬語,依舊我行我素地奔行。小傢伙急了,要過大哥手中的韁繩開始扯動,不一會兒功夫居然讓他使得有模有樣。小意見狀,也大為意動,只是他不好意思朝薛向開口,直對邊上的小晚說“二姐,我肯定比她駕得更好的”,薛向聞言,哪裡不明白他題中之意,當下就說“老三,來,你幫大哥駕會兒,我抽只煙。”

小悶騷男聞言大喜,接過韁繩就開始和小傢伙比賽,看誰舞出的繩影、波浪更加綿密。兩人扯乎的韁繩愈快,四條大笨狗誤察駕駛員的意圖,奔跑得愈發賣力了。一路上超過數個雪橇,越過幾叢攆兔子的毛小子,伏低竄高,時而從小坡上奔下,時而筆直前行,帶起的勁風竟不冷人,反而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終於,有四九城的頑主認出這拉風組合的領頭人來。時不時的有人喚著“三哥”,敬著禮,薛向雪橇不停,遠的就回個禮,近的就彈一把煙過去,也虧得他早作好了準備,大衣兜裡塞了十來包煙,不然還真沒法子應付。

薛向四人行到一座山坡上,停了下來,讓狗喘息。薛向下了雪橇,歇歇已有些痠麻的腿,方才一陣奔行,竟讓他這鐵打的身子也有了疲憊的感覺。他從荷包裡拿出包煙,彈出一隻叼上,還沒來得及摸火機,卻被小傢伙搶先把小手伸進他的大衣兜裡掏了出來。小傢伙做個鬼臉,衝他招招手,示意他伏下身子,由她親自點燃。薛向揉揉這個古靈精怪妹妹的小分頭,彎下腰來,讓她點著煙。小傢伙被大哥弄亂了頭髮,分外不滿,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又開始以手代梳,打理自己的髮型。

薛向一隻煙還沒抽完,忽然,他所在的雪坡腳下,雪花滾滾,一陣騷動。原來,遠處奔來十多個青年在追趕一隻灰皮兔,這隻灰皮兔身子甚是肥大,遠觀就覺得體重不輕,它的奔行竟不似別的兔子那般跳脫,靈動,步履有些蹣跚,時不時地還會栽一個跟頭,忽又爬起來,亡命狂奔。灰皮兔埋頭奔跑,顧不得看清前路,竟直直地朝薛向所在的雪坡奔來。

薛向終於發現這隻灰皮兔哪裡不對勁了,這竟是隻懷著身孕的母兔。小晚也發現了灰皮兔,拉著薛向的胳膊說這隻兔子好像懷孕了。小傢伙不懂什麼是懷孕,聽得好奇,扯著小晚的衣服,就要問出個究竟,小晚無奈,只好給這個“小不懂”做了個簡單的解釋。

“什麼!二姐,這隻兔兔居然有寶寶了,她的寶寶是不是在她肚子下面吊著的地方啊。”小傢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