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費了多大心力,強行壓住了驚恐,確認了眼前的事實,洪察努力道:“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洪局長,什麼情況,眼前所見,你還看不明白麼?”
老管終於在這時跳了出來,如今的他已經看清楚了,對付薛向這種非人類,決不是武力可以壓服的,只有靠陰謀詭計。
的確,老管的話很有煽動性,眼前的血跡,以及眾多倒地不知死活的漢子,全是青幫上層。而此刻,只有薛向在和青幫對峙,眼前一切,是誰所為,誰對誰錯,似乎真得不用過腦子,便可明白。
“洪局長,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不正是你們公安幹警應盡的職責麼,莫非因為薛向也是國家幹部,你們就要網開一面?”
老管步步緊逼,可他這話怎麼聽,怎麼搞笑,便是洪察身後的公安們也有幾個忍不住掩鼻,他孃的,青幫什麼時候,需要公安來保護生命財產安全了呢。
要說老管才是能屈能伸大丈夫,他深知眼下的局勢,於青幫而言,已算是徹底頹了,就算今次能填平國際飯店放槍的漏子,只怕今後明珠的地下勢力,也再不是青幫獨大了,今日之事,定會傳將出去,屆時,青幫淪為笑柄的命運,可以說已經註定了。
是以。不管如何,老管也要將薛向拖下水,若是能將薛向送進去,那就再好也沒有了,只要這傢伙入了牢籠,有的是法子,讓他騰龍變死龍。
而洪察的脾性,老管研究得很清楚,這是個貪利無膽之輩。青幫的份子,這傢伙沒少收,眼下,只要稍稍威逼,沒準兒真能把事兒做成了。
果然。洪察臉色一暗,衝薛向道:“薛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些人是不是你弄成這般模樣的,還有你手上怎麼還拿著槍,請你馬上放下武器!”
薛向的腦子這會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細細說來,就是他先前怒極,腦袋充血,都未曾失去理智。
他下手看似兇狠。卻皆有度量,比如傷得最重的費萬龍,也只不過廢了他身子,並不曾要他性命。
而只要不傷性命。薛向相信明珠有的是大佬,想按下這件事兒。輪不著他操心。
是以,洪察到來,他壓根兒不曾擔心,他還真想看看市委有誰敢昧著良心說瞎話。
至於洪察的問話,薛向理都懶得理。
因為,自打昨天確定了李力持倒臺後,他一直將市局的事兒掛在心上。
畢竟市局重新洗牌,對鐵進來說,是難得的機會,而他薛某人也深感在明珠的力量孱弱,所以,此次公安局的權力變更,他是上了心的。
既然上了心,自然不可能不打聽清市局如今幾位主要領導的根腳,這位洪察洪局長則是薛向的重點關住物件。
是以,眼下,雖是他薛某人和洪察洪大局長第一次見面,但他卻對此人的情況甚是瞭解。
他知道眼前的這位洪局長絕對是個靠裙帶關係攀上來的典型,此人既沒什麼魄力,也沒什麼能力,只死跟政法委書記鄭新高,而正因為其沒什麼魄力,李力持在位時,也並不盯防他,讓他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當然,這會兒,薛向無暇遐想洪察在市局的小日子,他只知道此人是鄭新高的人,而鄭新高又和那位是一條線上的。
再觀,這傢伙方才對火狼那模糊龍頭的稱呼,薛老三立時判清了此人是敵非友。
既然是敵非友,他又何必浪費唇舌,更何況,讓姓洪的做裁判,他哪裡放心。
因此,對洪察的問話,他只當空氣,眼神卻死死鎖住那條已經溜到百十米處,拐角位置的守山犬。
要說這條守山犬,真是邪性逼人,薛向只不過給了他一拳,連毛都沒碰到,這條守山犬便遠遠躲了開去。
它似乎知道薛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