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回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父皇說那個女子是母后的姐妹,那也就是自己的姨娘。
可還未等他開口,母后便首先問起了關於雲清的事情。雖然在中秋家宴見過一次,但那次實在人員嘈雜,雲清又一直躲在那裡假寐,所以母后並未真正的看過她,更未與她說過話。這次,母后竟然又提起了她,而且提的還是清遠寺的那首湘河怨。
他了解母后,說句大不敬的話,他感覺母后在某些方面絕對不比漢高祖的呂雉要差,而且實際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從母后陰冷的氣息裡,他還是選擇了躲避,他找了些理由,就把那些件事給矇混了過去。想要問的關於畫的事情,當然也就不敢再提及。
他想保護雲清,雖然她並不接受自己。但事實是,在他見到她的第一面起,遠遠的看到她坐在青石臺階上,他就感覺,自己看到了傳說中的仙女。雖然不是年少時希望的那樣踏著雪走來,但是,他感覺她身上有一種同樣晶瑩剔透的氣息,她會帶給他陽光,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他對她,是矛盾的,複雜的。如果不是因為母后給他設定的那個局,他多麼希望,那一次,就真的只是偶遇。他就是黃大哥,而云清,就真的只是雲清,不是棋子,也不是什麼別的能被母后或者是他利用到的人。
他相信,憑藉他的真誠,她會接受他。那樣,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裡,他就不用再害怕那昏黃的宮燈還有陰冷潮溼的雪了。
想到這,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極其氤氳的情緒,他要去證實一件事情,否則,會另他心神不寧,而且如果事實真的出現了偏差,那麼後果會非常的另人崩潰。
平南王府,慕容啟以幫助雲清收拾舊物為由,來到了她的房間。
燈盞上已經落滿了灰塵,但房間卻還是清爽的。看來這裡白天經常有人打掃,而且如果真的如同柳如玉所言,那麼晚上來這裡的那個人,恐怕是真的不點燈的。
“殿下,要不要掌燈?”
慕容啟點點頭。
他不是來懷念什麼的,即便有,他也需要光亮。
屏退了下人,他一步步的,像是在探索她過去的那個世界一般,慢慢的走到了房裡。
他停在書案前,上面還放著一本似乎是沒有讀完的書,邊角之處,密密麻麻的做了批註。秀氣的小楷,就像她的主人一般,乾淨清爽。
這一定是那本她離開這裡之前,看的最後的一本書。
他苦笑著,有那麼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著急的農夫,在花朵還沒有凋謝之前,就將它摘了下來,想要收穫果實。
當然,農夫也有農夫的無耐,可能這一朵花,並不是他想摘的,他也想等到她結果,但是,事情往往不會盡隨人願。貴如太子,也有太多的無奈。
收起思緒,慕容啟再次環顧著這個清雅的有些過分的房間,他很不情願的發現,雲清,似乎真的如同來自異界一般,從來就沒和他生活在一個世界裡。
在他的那個世界裡,女子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她們喜愛胭脂,喜歡璀璨的珠寶,更喜歡自己的權勢,但這個女人,她喜歡什麼?除了書劍,還有她頭腦裡的那些永遠未知的智慧,她的世界裡,似乎就真的沒有別的了。最好沒有別的,他在心裡默唸著,她對那個人,應該也只是兄弟般的友情,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正想著,門開了,他厭惡的瞥了來人一眼。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隨著來人搖擺的蓮步傳了過來:“殿下,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告知玉兒一聲,玉兒都沒來得及有好好準備一下。”
她豔麗的妝容,撲鼻的脂粉氣,將他與這個房間剛剛建立起的關係,一下子給衝散了。
他陰鬱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柳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