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帶上了幾分惆悵的神色。
是要打仗了啊!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相鄰的婺州被摩尼教賊人佔領的訊息,但是人就是這個樣子,只要禍事還沒有來到自己的身上,便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生活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可是直到剛剛聽到摩尼教的賊人攻過來的訊息,第一次覺得,有些慌了。
白清和澹臺龍舞以及時遷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南門附近,遠遠望去,官軍正在和摩尼教的賊人們戰作一團,雖說這城門附近,有種無數照亮的燈籠和火把,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顯然還是有些不太夠用,看起來完全就是混戰在了一起。
此時,幾乎整個耳朵當中,充斥的都是漫天的喊殺的聲音,以及兵器相交的乒乓聲,偶爾還能聽到一陣陣慘叫的聲音,總之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雖然只是站在戰場的最外圍,但是看到面前那一副殺戮的景象,還是會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滿腔的熱血,正在不斷的湧上自己的心頭。
此時的摩尼教教徒,還牢牢控制著南城門,不僅僅如此,越來越多的摩尼教教徒,正在從城外湧過來,或許是從其他三門進入城內的計劃已經受阻,那些原本埋伏在其他三門的教徒,也是飛快的朝著南城門這邊匯聚了過來。
雖然摩尼教的教徒裝備十分的簡陋,大多數人,身上連一件像樣的鎧甲都沒有,不過勝在人多,而且在和南軍交戰多年,一個個也算是驍勇善戰,雖然裝備精良的廂軍一次次的朝著南城門的方向發動著衝擊,但是他們的攻勢卻總是被密密麻麻的賊人給抵擋下來,推進的速度,可以說是十分的緩慢。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官軍,也是從城中各個地方朝著此處彙集了過來,不斷的加入到衝擊的隊伍當中。
這個時候,雙方心中都很明白,現在要爭奪的城門,雖說是暫時在摩尼教教眾的控制之下,但是官軍的攻勢卻是一波接著一波,絲毫都沒有停歇的意思,而且雙方的增援,都在不斷的匯聚著,可以說,完全就是再跟時間賽跑。
只是那些摩尼教的教徒們心中十分的清楚,若是讓官軍搶走了南城門的控制,將他們趕出城後,他們可就再無立身之處了,想到這裡,面對著官軍如同潮水般的攻勢,他們死死的咬牙堅持著,雖然自己的教眾,在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官軍的攻擊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咬著牙,不斷的用人命去添著官軍猛攻出來的缺口。
“時遷!”看著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當中,白清抿著嘴,沉思片刻之後,忽然抬起頭來,對著身邊不遠處的時遷喚道。
“官人,您有什麼什麼吩咐!”聽到白清的話,時遷趕緊轉過頭來看著白清,一臉恭敬的神色問道。
“你立即回府,召集所有侍衛,然後將那個拉過來吧!”白清眼神當中先是閃過一絲遲疑之色,但是很快還是轉變為一臉的堅定神色,對著時遷說道。
聽到白清的話,時遷的臉色稍稍變了變,眼神當中帶著遮掩不住的驚訝神色,不由得失聲叫道:“官人,您是想要用那個嗎!”
聽到時遷的話,白清最終還是凝重的點了點頭。
時遷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白清眼神裡面的堅定神色,知道再勸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了,而且時遷也明白,白清打仗的經驗,比起自己可強上不上,所以最終他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嚥下去,深深的看了白清一眼,接著告辭一聲,便調轉馬頭,直奔府衙的方向而去。
“那個是什麼……”等到時遷離開之後,澹臺龍舞才有些奇怪的看著白清,好一會兒,眼神當中帶著幾分疑惑的神色,對著白清輕聲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雖然對於澹臺龍舞,白清根本就不需要有什麼保密的必要,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