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空琰緋頭也不抬道,“太子的傷勢自有軍醫為其醫治,孤不會為他尋大夫來,他也信不過別人。”
晗月暗暗撇嘴,看來太子還算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個招人恨的。不敢用司空琰緋派去的大夫。
可是總不能讓太子一直住在府裡吧,有他在,她甚至都不敢去外面街上,生怕他在暗中搞鬼。
“尚姬那邊你如何安置?”自從那日司空琰緋趕了尚妍離去後,她便再也沒有聽到有關尚妍的訊息。
司空琰緋持筆的手頓了頓,“孤自有安排。”
晗月本以為司空琰緋會重提尚妍的婚事,沒想到幾天過去了,府里根本就沒有辦婚事的動靜。
晗月有些好奇,尋來牙打聽訊息。
“聽說大王為尚妍尋的郎君拒婚了。”
“什麼?”晗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司空琰緋為尚妍尋的是丹陽城中的貴族,雖然比不得那些大貴族世家,但是人品極好。
牙道:“那日尚姬於城頭吵著要見太子之時,被那貴族看到了。他們言此婦易變,心術不正,他們已然拒婚。”
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尚妍竟到了嫁不出去的地步。
又過了幾日,這天晚上,府中設宴,氣氛明顯熱鬧起來,就連後宅也能聽見大殿上隱隱傳來的樂聲。
“今日有何喜事?”晗月問身邊侍女。
“太子明日要離丹陽城了。”侍女道。
晗月不禁失笑,看來不只是她。丹陽城中好多人都在盼著皖太子快些走人呢。
不過這次酒宴司空琰緋並沒有提前通知她,所以她便安心的待在後宅。
眼見得夜色深了,前殿的酒宴仍沒有散去的跡象。晗月不由得擔心起來。
她知司空琰緋與太子不合,平時還能隱忍些,可若是喝多了酒,難保雙方不會發生爭執。
就在她坐立不安之際,門外有護衛道:“大王召夫人前去。”
看來還是出事了,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召她前去。
晗月不慌不忙,喚來侍女選了件顏色明豔的束腰襦裙。
明豔的裙上刺繡紋樣,裙幅下邊兩寸部位綴以花邊壓腳,六裙幅,腰間細褶,行動輒如水紋。
晗月對著銅鏡打量了一番自己,然後命人梳起雲鬢。
等她到達前殿時,外面已近子時。
大殿內眾人俱都酒色微醺,就連不少陪酒的美姬也全都帶著醉意。
“月夫人到!”隨著門外護衛響亮的通稟,殿內瞬時安靜下來。
晗月緩步走進殿內。
豔麗的色彩瞬時令人眼前一亮,就連那些侍女與美姬也全都向她看過來。
往日月夫人極少穿戴打扮如此正式,以前還曾有人暗中腹誹,言她身份低微,不敢扮的過於華麗。
可是現在,人們才終於明白為何以前她總是身著素裳或是黑袍,原來是她生的太過妖媚豔麗,再襯著這身衣裙,真真令人移不開眼。
就連皖太子也不禁看呆了眼。
晗月身後跟隨著四名侍女,簇擁著她來到司空琰緋面前。
“見過大王。”她低頭施禮。
司空琰緋半靠半倚在榻席上,臉頰帶著些酒後的酡紅,他緊緊盯著她,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來:“入席吧。”
有人搬來榻席,放置在司空琰緋身後。
那是姬妾的位子。
司空琰緋揮了揮手,“移到前來。”
當著眾人的面,將那榻席挪到他身邊來了。
那是正室夫人才能坐的位置。
“以後,但凡在孤身側,月夫人便坐此位。”司空琰緋淡淡道。
席間有女子“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