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的石子。一時間,尖銳的唿嘯大作,勁道十足的石子,在空中裂開釦眼可見漣漪軌跡,掀起注意震破耳膜的氣嘯聲。因為前面有李靜軒在擔著,所以後面的人們心情還是很穩的。他們的石子都準準的瞄著大鳥們的要害過去,轉瞬之後就命中了目標,將一頭頭大鷲狠狠的打落下來,哀鳴著隕落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它們或許還著一口,可接下來一雙雙大腳踐踏,卻將他們這一口氣生生的踩沒了。在血肉混雜的泥濘地裡,它們就這樣成為其中的新肥料,無可奈何的與原先的種種混合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彼此。
戰鬥還在繼續。無窮無盡的大鷲被生生納入這混戰之中與修士們拼殺一起,濃重的血腥與滔天的殺意融合為一體,在山坳的上方形成一片淡淡的紅紗。紅紗蔽月,將整片天地都帶上一層淡淡的血色。在這樣的血色之下,人和獸都深受其影響,變得忘乎所以,狂躁暴動起來。
旁的不說,就連李靜軒自己也深深的沉迷於殺戮之中。雖然眼下的他眼神依舊透著冷靜的光彩,可心底的目標莫名其妙的變成殺死眼前敵人這個目標是如此自然的浮現,李靜軒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古怪。在周圍熱烈氣氛的引導下,他只想著上,上,掃滅那些該死的傢伙。
因為心中存了這樣的想法,李靜軒並沒有後退的念頭,他神色冷靜,兩眼清明,手中長劍迅速的揮舞,帶起了團團凌厲森然的劍影。銀色的劍影輪轉,切裂虛空,閃出一圈圈宛如車輪的光芒,將那些啾啾亂叫的大鷲阻斷於數丈之外,根本無法靠前分毫。
這是李靜軒的守勢。儘管心中存了要將眼前的敵人統統幹掉的念頭,可李靜軒的作為並不激進,他的戰術是先用劍圈阻斷敵人的進攻,令自己不受傷害,接著利用間隙之中激射而出的劍氣劍芒給敵人以殺傷,能殺得一頭便是一頭,穩紮穩打步步為營。
之所以採用很戰術,乃是因為李靜軒對自己的地位十分明確的緣故。他知道自己只是商隊中的普通一員,雖然還有幾分本事,卻也沒到技壓群雄的地步。有多少能力便承擔多少責任,李靜軒自然不會在大家都有能力的時候拎不清情況的將大把的責任壓在自己的心頭。對他來說保住自己是第一位的,殺傷敵人則放在了第二位。
儘管殺敵是擺在第二位的,可李靜軒的出手依舊凌厲異常。當下他右手連點,手中長劍舞出一團如雷霆似閃電的璀璨劍光。這劍光耀眼得很,宛如軍陣之中箭羽層層疊疊無窮無盡,又好似滔滔大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翻滾著向前,連綿不絕。長劍揮灑,鋒利的劍光切裂虛空,森冷的劍尖點化出道道寒芒,隨著李靜軒的前進,而放浪這向前。一腳一腳,李靜軒所過之處竟是一片腥風血雨。儘管有著輕身功夫作為輔助,可被鮮血浸透了泥濘還是沒過了李靜軒的腳背。刺鼻的血腥味濃重的瀰漫開來,幾乎讓人有種難以喘氣的感覺。
殺!殺!殺!
忘卻了時間,忘卻了招數,只是不斷的進擊,李靜軒的劍勢漸漸的有了變化。耀眼的光圈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多變的劍花漸漸的凝成了一道又一道凝練的劍訣。或刺,或噼,或撩……凌厲而簡潔的劍華在空中飛掠。一道寒光閃過,便是一頭大鷲哀鳴著隕落。
這是機械的殺戮,只是重複著最基本的運劍之法,便看到一隻只體型碩大的寒山鷲,猶如下雨般紛紛掉落。不一會在李靜軒凌厲的殺招之下,在他身邊的同伴的配合之下,他們所在的方圓數十丈之地已被大鷲的屍體所鋪滿,溫潤的猩紅鮮血浸染了冰冷的土地。在一具又一具了無生氣的屍身之下土地變得柔軟泥濘起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管這些寒山鷲一個個表現得多麼不凡,可它們的實力說到底也只是煉體境的水準,它們是依靠自身的數量和“悍不畏死”的湧上來取得對人類修士們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