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怕只有這首曲子了吧。
“這首歌叫作《Stand By Me》。”
“……是怎麼樣的一首歌?”
“怎麼樣啊?嗯……就是講一個人沿著鐵路一直走,然後發現屍體的故事。”
真冬皺起了眉頭。
“……又是你胡說八道的?”
“不,我可沒有說謊喔。”只不過這不是歌詞描述的,而是電影《Stand By Me》的內容。
沒多久,真冬就坐在屋頂出入口的門邊,聽著我技巧不純熟的貝斯演奏。話又說回來,你要在這裡待到幾時啊?我彈得很辛苦耶,快點回去好不好?或許是因為真冬一直看著我的關係,我的指法錯了好幾次。
“你開心嗎?”
真冬突然喃喃自語地說話,我便停下手上的動作,把頭抬了起來。
“……彈貝斯啊,開心嗎?”
被她唐突地這麼一問,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嗯,還不錯。可以一步步地彈會自己喜歡的歌,還滿開心的。”
“是喔?”
真冬的表情看來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望著地下。
我用相同的問題反問她:“彈吉他不快樂嗎?”
“一點也不。”
“不開心的話,不彈不就好了?”
“你去死一死不就好了?”
我用力握著貝斯的琴頸,深呼吸。好,沒事的,不要生氣。如果把她說的話都當真,那就沒完沒了了。要成熟點。
“你明明不開心,為什麼還要每天把自己關在個別練習室裡彈吉他?回家去彈鋼琴啦!”
“跟你沒關係。”
關係可大了!我的休息地點可是被你搶走的不是?
“那個……門上面可不可以別用掛鎖?你每到禮拜五就會馬上回家吧?那個時段可不可以讓我用那間教室?”
“為什麼你知道我禮拜五會馬上回家?變態!”
跟變態沒關係,那種事用眼睛看就知道了。
“不要!絕對不準接近我。”
我們的對話就到此中斷了。
我默默地繼續練習,不過真冬卻完全不打算離開。她在門的另一頭,來來回回地猶豫著要不要下樓去。這是幹嘛啊?
“——公主?”
真冬好像嚇了一跳,轉過頭來。
“連你也要這樣叫我嗎?”
“那我要怎麼叫你?蝦澤同學?”
她很生氣地瞪了我一眼。
“真冬同學?”
這一次她的視線望向斜下方,咬著唇微微地點了點頭。叫名字勉強可以接受嗎?不過,這樣子很難稱呼她耶!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幹嘛一副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
你有資格這樣說我嗎?不過,當我回瞪她一眼時,真冬的視線卻看著別的地方,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一個人喃喃自語:
“……架子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沙沙地在動。”
嗯?啊……所以才跑來這裡嗎?
“不是有殺蟲劑?”
“我噴在房間裡以後,就急急忙忙跑出來了。”
唉呀,噴的方式不對啦!這又不是巴爾松那種煙燻式殺蟲劑。
“如果不直接對蟲噴就沒有效果啦!”
“你居然叫我去做那種事?”
真冬眼角帶著淚,咬著牙,身體微微地顫抖著。這是拜託別人的態度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待在這兒不管她,真冬就不會再用那個房間,這麼一來不就是我贏了嗎?
“如果你怎樣都不喜歡,還是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