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說說,犯了家規的,如何處置?”
之幽手裡架這一本斑駁的老書,剛剛陶豔還沒有發現,此時才發現。之幽將書翻到一處,緩緩念道:
“宗室,不尊內子之德,行跡淫浪者,按等級禁足……未及子時回府者,杖刑二十……”
北諦聽完,又將頭轉向陶豔,臺下之人臉色煞白。原本就只是想嚇嚇他而已,出個府晚歸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而嚇陶豔的目的已
經達到,北諦也只想見好就收。
便對之幽道:“陶豔所犯主事,是去花樓喝酒,按理,應該禁足,至於未及子時,也不過是不小心忘記了時間,杖刑,就算了。”
“是……”
之幽剛說完這個“是”,卻不料從門外衝進來一個宮人,那宮人正是杏林苑的大丫頭。
北諦君看到她,下意識地又以為是雅公子出了什麼事情,急忙問道:“雅兒怎麼了?”
宮人跪地道:“回主公,雅公子沒有事,剛剛安睡了,不過叫奴婢來,是有事要知會之幽公子。”
“說!”
“是!”那宮人看了一眼後面的陶豔才又道:
“雅公子要奴婢轉告之幽公子,未及子時之事是小,犯家規殺一儆百是大,國以法先,家以規圓,請之幽公子公私分明,做好內室
管事之職!”
宮人說完,就告辭退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北諦君一言不發,倒是叫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之幽見北諦君瞬間眉頭緊鎖,臉色不佳,像是剛剛雅公子故意與他唱反調,激怒了北諦君。一個明明只想嚇唬嚇唬陶豔就算了,而
一個偏偏要真刀真槍對著幹。
北諦君一沉默,整個大廳的氣壓都沉了下來,陶豔知道自己這回可是栽在了雅公子手裡了!
而所有的人,都幾乎認定了是雅公子在公報私仇了,看這個新妾室不順眼,先是殺了他的寵物,再想法子整陶豔,這回痛下杖刑,
肯定能叫他生不如死!
之幽公子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又將目光小心翼翼轉到北諦君身上。
北諦君沒有一句交代,蹙眉站起身來,竟然直接從陶豔身邊走過出了大廳。
眾人還在迷霧中,只聽見之幽神色淡然的一句:“家法伺候!”
陶豔就被人按在地上直接板子上身。
“——啊!”
“——啊!!!!!”
“——啊……”
……
鎮國公府裡的這一夜,並不安靜。
先是有賊人盜寶,而後陶豔回府被抓了現行,鬼哭狼嚎聲此起彼伏,二十記板子之後,再硬的漢子,也只能光喘氣,不出聲了。
*** *** *** ***
杏林苑。
北諦來到雅公子床前,揭開紗帳,雅公子正握著那龍頭兵符看個仔細。甚至沒有留心背後站了人。
北諦君躡手躡腳爬上床,一把將雅兒抱在懷裡:“看出什麼東西來了?”
雅兒撲哧一笑,嬌嗔地將他推開:
“不就是半塊金子麼?也不是什麼值錢的,鎮國公的庫房裡,比這個貴重的多了去了,你放在書房暗格裡都能被人掏出來,看來這
個賊人,對府邸早就摸了一清二楚了!”
“所以,我才要把它放你這裡,不能再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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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諦微笑著將美人的手拂過,稍稍手腕一重,那龍頭便從雅兒手裡摔落在了床榻之上,但聞一聲輕柔而嫵媚的呻 吟,美人癱軟在
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