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江南後,陶豔第一次不敢掙扎地逃出北諦君的懷抱,任由他緊緊抱在懷裡,而這危險的姿勢,卻叫他的心狂跳不止。那一霎那,他幾乎分不清楚,是因為害怕賊人發現他們的蹤跡而小鹿亂撞,還是隻是因為,這個熟悉且強有力的霸道懷抱!?
陶豔扶住外牆,重重憋了一口氣。
又聽到裡面的賊人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刻後消停了。
那領頭的人道:“趁天沒亮,快回烏龍寨吧,別把那美嬌娘漏了!”
一夥人應和著又紛紛下了樓去。
北諦君咬了咬陶豔的耳朵,聲音透出喜色:“好了,這幫賊人倒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就讓他們帶了你的未來老婆回那什麼烏龍寨去吧,人家說不定還挺樂意做壓寨夫人的呢!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謝謝他們?”
陶豔臉色煞白,轉過頭去,對著北諦君目不轉睛。
一時間四目相對,北諦君眼裡暗情洶湧,趁機調情:
“怎麼?要感謝我抓你抓的及時?不用感謝了,跟我回去以身相許就好!”
“——呸!”
陶豔背過臉去,就知道不能跟這個傢伙抱有僥倖心理。
——
“我剛剛只想告訴你……你那寶貝兵符……就藏在寶姑娘身上!”
那夜不冷,卻不知為何,北諦君突然覺得背脊嗖嗖的發涼。
但見陶豔眯著眼睛,又對北諦君道:“——這回,寶姑娘,你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六八 烏龍寨
“……你那寶貝兵符……就藏在寶姑娘身上!……這回,你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陶豔說這話的時候,心平氣和的跟說一件壓根不是自己的事一般。可那北諦君的臉上卻呈現了“五彩繽紛”。
他很是不相信陶豔的花花腸子:“東西怎麼藏在寶姑娘身上了?”
“哦,你這些天總是纏著我,我沒有辦法置辦聘禮,就直接把黃金龍頭送給寶家了!——這也怨不得我,誰叫你那兵符看著還值點錢!”
他竟然把整個天下最要緊的東西,跟個小玩意一樣的轉手就送給別人了?這玩意弄丟了,落入歹人手裡,豈不是又要勞煩他北諦君收拾殘局,在京城勞心勞苦的操勞一輩子了?
恨不得一口就咬死他!
陶豔見北諦君幾乎要崩潰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兄弟,別慌,我知道那東西很要緊,所以一直要寶姑娘貼身攜帶,只要人在,那東西也就在,丟不了!就看你,什麼時候去救人了!”
北諦君瞪著陶豔,如鯁在喉,一句話都飆不出來了。
陶豔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從外面翻進來,衝到樓下,大廳裡放倒了二十來個人,陶豔捏過就近一人的脈搏,又翻了翻眼皮子道:“無生命危險,只是中了蒙汗藥!”
北諦君走到琉劍面前,拎起他的脖子狠狠劈了一手刀,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看來,藥下得劑量多了點,一時半刻醒不了。
他尋思一番,“既然沒事,就讓他們自己醒了吧,那夥賊人快馬加鞭,我們在不趕上去,恐怕你那寶姑娘就要被人吃了!”
“哼,這回你倒是急了?你是急我的老婆被人吃了,還是急你的兵符被人拿了?”
北諦君不慌不忙:“——我急你所急!”
“——沒個正經!”
陶豔說著朝後院走去,北諦君不知何意,也一道跟著,卻見陶豔從後院柴房裡提出一隻鳥籠子,許久不見的鸚鵡兄弟又再次出現在了北諦君的面前。
“你還養著它?”他驚異道。
陶豔瞪了瞪北諦君:“這小畜生比人更加善解人意,幫我立下過汗馬功勞,再說,你覺得我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