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丫頭,白荷聽見他叫她允娥。
“你去給她找身衣服,這光屁股滿院跑的娃娃我見過,娘們還是頭一遭,把人家登門拜訪的老伯都嚇倒了,這要是嚇出了人命,都是你的罪過!”
“那個爺爺還沒醒?”
周管家厲聲責問,阮白荷聽的一驚。
她出門看見的三個人,小廝、老伯和少年,分別是二分、三分、七分。
小廝老伯不用說,長相平平無奇,身份卑微低賤,註定了他們拿不了高分,倒是那個少年,清秀俊朗,往那一站,像個小冰雕,冷冷清清,看著好清爽可人。
說他是冰雕,是他的氣質清冷,但比起動輒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冰,他這塊又顯得稚嫩溫情,彷彿是擺在太陽下,被陽光照的裡外通透,稍稍一碰就會融化,融化後是清清澈澈的水,涼,帶著口甜味。
所以,他們是來拜訪鄭家兄弟的親戚?
阮白荷略一思索,怕了。
昨兒她剛得罪了鄭畢然,今天又得罪了洛三川,雖然不是她的錯,但男人不行,自我厭棄的同時一般也會遷怒於女人。
阮白荷認為自己必被遷怒,這下兩邊都是鐵壁,她算徹底走進了泥湯,如今嚇壞了不遠萬里來拜謁的主僕,白荷生怕將鄭大哥得罪的狠後邊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便提出由自己去照看,試圖將功補過,然而她不說還好,一說周管家更怒了。
“你還去補救?你個蕩婦,怕是想讓老人家走的再迅猛一點,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沒擺清楚自己在宅子裡的位置?二爺要寵幸你,為何拉扯?可是不滿意府裡的安排故意拿喬,從實招來!”
“這……”
阮白荷啞住了。
府裡鬧成這樣,是要給周管家個解釋的,但她要怎麼跟周管家說,說你家少爺,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