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何況這世上能夠管住我的人,恐怕已經沒有了,你是要挑戰看看嗎?”
赫連遠唇角一勾,“我可是樂意之至。”
舒蘭也不放在心上,“既然談判成功,那你便記得答應我的事。”
“但是你不殺那個男人,就不怕他出賣你,洩露了你的身份?他殺了你的父母兄弟,你不會還相信他吧?”
舒蘭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看著他,“你應該知道我做了什麼,何必多此一問。”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不立即解決他,還是……”赫連遠半是試探,“捨不得吧?”
“與其耍嘴皮子,不妨動起來怎麼樣?”舒蘭握了握拳頭,“比起你們這些陰謀派,我還是喜歡自己動手。”
其實就在遇見舒戰後的當夜,舒蘭隻身去了他父母位於護葉的府邸,那時裡面的一對老婦人正嘟囔著,老婦道:“阿戰真的叫我們立即搬家?為什麼?不管是可汗那邊,還是另外一邊,不都監視著我們嗎?我們不該有那麼大的動作吧。”
老人道:“孩子總有自己的道理,一定也是為了我們好。”
“是啊,他的確是為了你們好哦。”
彼時,舒蘭現身在這對老夫妻的面前,讓老人嚇了一跳,“你是什麼人?”
她走上前,帶著對長者的尊敬,淡淡道。
“我是阿戰在迦國娶的媳婦,這次我是特意來見你們的,伯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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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唐雪松從外頭回來,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有幾雙眼睛定在了他們的身上。可他們不過在護葉逗留了三日,這麼快就被盯上了嗎?
唐雪松覺得不管是不是,為了安全,看來他們有必要換一下據點。這麼想的時候,秦劍書有些焦急地跑了出來,正巧在院子裡碰上他,素來還算沉穩的秦劍書這刻顯得十分緊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對唐雪松開口,畢竟這事來的實在突然。
“怎麼了?”唐雪松問道。
“後院裡……突然出現了兩位老人,他們被人點了穴,特意被送了過來,可是我們的人誰都沒有發現是誰做的。還有,這是附在他們身上的紙條,是用迦國文字寫的。”
唐雪松將紙條接過來,看來他的感覺是正確,他們的確被人盯上了,可是特意送兩位老人家過來是想做什麼?
等到低首看清紙條上的字,唐雪松倏然面色一變。
西陘關的兇手,是新郎官。
什麼意思?
新郎官?那時西陘關的新郎官不就是……
舒戰?!
紙條一把被唐雪松捏在掌心,心口開始不聽話地激烈跳動,他沉著一口氣問道:“那兩位老人在哪裡?我要見他們。”
而這時香料鋪子的門口,舒戰凝視了店門半晌,邁步踏進了門檻。
此刻已過傍晚時分,斜對鋪子的茶座開始變得冷清起來,但坐在裡頭的赫連遠面上,卻露出一種得意而又竊喜的表情。
“老爺,這樣就可以了嗎?”一旁,他的心腹問道。
赫連遠站起身,靠著窗欞幽幽笑著,“這招才狠,讓她的前任丈夫和前任情夫互相殘殺,最後誰會贏呢?其實我也是行動派嘛,只不過行動裡總要有陰謀才好成事。”
“可是夫人要我們將那兩人嚴加看守,如今……夫人要是知道了,會很麻煩吧。”
窗外的牆頭染上了斜陽的光華,一片橙紅色澤。赫連遠想起了舒蘭同自己談條件時的樣子,她既沒有對舒戰下狠手,又一力想維護住唐雪松的性命。縱使他當初潛伏在迦國軍營裡的妒忌不過都是演技,可現在,他怎麼能讓他的蘭兒還惦記著這些手下敗將呢。
你們,還是統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