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早靈活地起身,開門下車。趙壘沒想到許半夏這麼快用行動響應,看著車外的人兒莞爾,也忙下車,到了外面才想起:“胖子,這還是在你們小區門外,你上來,我們把車開進去。”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就笑。
許半夏聽了也大笑,道:“咦,我怎麼犯糊塗了呢?怎麼說跳就跳了呢?可是你也一樣啊。算了,反正旁邊就是門衛,我們停這兒也不礙事。走吧。”
趙壘終於還有點腦袋檢查一下車門,這才跟上許半夏,拉住她的手。一時,兩個平時見慣場面,熟練應答的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互相看來看去,悶聲不響走出好長一段路。
許半夏著實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總覺得與兩人喝多了酒有關,猶豫半天,忍不住問:“這是真的嗎?我從一見你就垂涎於你,當時只要能接近你,把你的前女友搞暈腦子我就滿足了。我怎麼都不會想奢望你會……嗯,會……”
趙壘沒想到許半夏坦白如斯,再加本來心情就愉悅,聽了這些話,不由大笑,回想起過往的種種,還真是的,許半夏一點都沒胡說。許半夏見他只笑不說,大窘,一腳出去,但中途心軟,只踢在趙壘的腳後跟,鞋幫子碰鞋幫子,誰都沒吃虧。趙壘也沒避開,笑著道:“是我不好,我最先只覺得你可以接近,也可以利用,呃,不好意思,聽了不會生我氣吧?”
許半夏雖然明白這是實情,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嘗沒打過利用趙壘的主意?不過聽著還是有點疙瘩,但她不會計較,道:“我們之間曾經互相利用,大家心知肚明,說都不用說。但是我年前有難,你冒著風險給了我你私人所有的五十萬,我當時開始,對你不再存用完即丟的想法。不過後來你可沒再利用我,也用不上了。”
趙壘道:“胖子,你這麼大方明智,這是我最欣賞的一點。與你的交往,是個漸進的過程,慢慢才敢信任,也慢慢才敢商談,直至深談。原本一切的發展我自己也不是很在意。一直到你誤會我幫伍建設的時候,我才感覺我的行動滯後於感覺,其實,我應該早一點與你通氣。”
許半夏反應極快:“那你為什麼昨晚還說不預先告訴我是因為怕我的憤怒反應不真實?”
趙壘笑道:“你別太聰明,我會吃不消。昨天說的是我本來的打算。但我今天說的是我後來看你誤解後的心情。我很後悔沒把你的感受放第一位考慮。不過這話昨天不敢說啊,怕你嫌我肉麻,弄不好以後與我保持三尺距離。”
許半夏聽了心裡開心,笑道:“對啊,昨晚你要是那麼說的話,我準保懷疑你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企圖。呀,我好開心。還是不相信是真的。”說話時候忍不住輕輕蹦躂了兩下。
黑暗中趙壘起先沒有注意,只覺得拉著的手被有節奏地扯了兩下,醒悟過來,才明白,原來是許半夏在蹦躂,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連說了幾個“你”,想說什麼,終被心裡抑制不住爆發出來的笑聲打斷,滿腦子都是不可想象,真想對許半夏要求,讓她再蹦躂兩下。終是沒有出口,只是笑著道:“我也很開心,說出來你會響應,我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這麼多日子,其實我早就應該在想明白的時候就開口。”
許半夏笑道:“還好我不暢銷,否則就沒有今天了。”忍不住又雙腳一併,跳了兩步,這回終於被趙壘看清。兩人傻瓜一樣地笑了大半夜。
第二天送趙壘上飛機,兩人黑眼圈加身,卻精神不減。
從機場回來路上,許半夏從雲裡霧裡抓出一點理智,給馮遇打電話:“大哥,還在生悶氣吧。”
馮遇悶聲道:“我怎麼這麼倒黴,回家還跟老婆吵了一架。”硬生生把一句差點陽痿給嚥了下去,總算記著許半夏是個女人。
許半夏愣了一下,道:“阿嫂怎麼知道的?伍建設都跟派出所的打好招呼說不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