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4 高躍進被嗆

正月初三,許半夏大白天還躺在床上。除了大年夜到阿姨家吃頓年夜飯,大年初一到外婆家拜年吃頓團圓飯外,哪兒都沒去,就是睡覺,一直睡到現在,實在是已經睡不著。保姆過年也回了家,大過年的早上還去早跑又顯得孤寒不堪,竟是無事可做,無人可說話,只是滿心寂寥地看著中央臺喜氣洋洋地播放著全國各地歡度春節的畫面。暖冬,暖冬,暖冬,這兩個字多次出現,據說山海關以北都不見雪,直到錦州才見遠山有白雪覆蓋,而平地只有面北的溝坎才有星星點點的幾塊未融的雪。與暖冬相應,民工回鄉潮才結束,初三的火車站已經迎來趕早出門打工的民工。看著民工們眼中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許半夏也滿心期待。

天暖,公路化凍,公路交通復活;天暖,建築工地啟動早,將極大帶動對鋼材的需求。當然,天暖,也會導致大片已經沙化的內蒙古草原表面凍土化凍,導致開春京津冀地區嚴重的沙塵暴,但這已經不在許半夏的考慮範圍內了,雖然她從每天必看的網上新聞中細讀了這條新聞分析。

中央新聞臺的整點新聞剛結束,氣象預報還早,許半夏正打算著是不是再睡一覺,手機卻狂叫起來。拿起一看,不熟悉的號碼,誰?電話那端傳來的居然是野貓高辛夷的聲音:“胖子,你有沒有空?我爸想請你喝茶聊天,他不相信我這段時間在辦正事。”

許半夏一聽就拎清,一定是高父這個生意人也是春節難得閒下來,便留在家裡好好拷問女兒失蹤日子的行蹤。高辛夷雖然還單純了一點,可小狡猾還是有的,知道父親要是瞭解到她竟然是與人同居,以後就再別想自由活動,他父親花點錢找人看住女兒的可能不是沒有,所以她只有抬出許半夏,都是女人,能怎麼樣到哪裡去?於是許半夏笑道:“讓你爸定個地方吧,我立刻過去。”

半小時後,許半夏上身穿著一件淺灰圓領毛衣,下面穿條深灰燈芯絨褲,非常休閒地出現在約定地點。因為減肥有成效,最近又太忙,沒時間採購衣服,所以這套去年的衣褲都顯得很是寬大,越發顯得休閒。許半夏自己定義為大袖飄飄,仙風道骨。

高辛夷與她的父親高躍進一起進來,因為躍進這個名字,許半夏特意上網瞭解了一下,估計這個高躍進應該是1958年左右生。看上去果然不算年老,有這麼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兒,可見其結婚生女效率之高。看上去也就一個社會成功人士的形象,看不出包二奶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猥瑣的痕跡。許半夏主動上去與他握手,以一張看似毫無機心的笑臉迎接高躍進審視的眼光。做父母的可能都喜歡這麼審視自己孩子的朋友,不過許半夏從小到大隻有享受被人審視的待遇。

“你就是胖子?不胖啊。”高躍進在短時間的密集審視後,便恢復了一般商人都有的笑臉,不過因為他已經很成功,所以笑臉便有點矜持,一看就是想與人拉開一段距離的意思。

許半夏一邊引他們父女到位置上,一邊笑道:“這個名字是朋友們叫慣了的,原來我有零點一噸,他們不叫我胖子才是很對不起我吃下去的那些東西呢。高先生,這回非常感謝您的幫忙,否則我也不知要在裡面待多久。這筆錢,我將在兩個月內連本帶息還給您。”

高辛夷偷偷揹著她爸做了個鬼臉。

高躍進微笑道:“這個不忙。不過我想了解一下,這筆錢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半夏心想,這也是應該的,大筆的錢從他手裡流出去,他怎麼也得了解一下,否則在他心裡,可能她許半夏成了拿他女兒要挾他給錢的邪惡人物了。便詳詳細細地一點不隱瞞地把這回的涉稅風波與高躍進講了一遍,最後道:“本來也不用那麼慘,但我因為看中今年,啊,不,應該是去年的鋼材市場反常地低迷,所以冒險超過自己能力地進了一堆鋼材壓著,錢都用光的時候卻遇上這種想都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