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見高躍進笑得那麼暢快,心中警鐘長鳴,但仔細一看高躍進注意的女人,嘿,一個胖子,並不美麗。頓時失去戒心。雖然高躍進也胖,可女人胖了就不行。
趙壘錯愕地看著許半夏,怎麼也不會想到,胖手指會舞出如此帥氣的刀花。再一想,許半夏的母親在她出生時候就已死去,她父親又是如此不堪,也不知她童年少年是怎麼混過來的,可能舞刀弄槍的手勢就是那個時候學到的吧。怪不得她會去做廢鋼生意,沒點匪氣的女人還真不可能進入那個行業。但是剛才過來的這個男人笑得那麼放肆算什麼意思?趙壘一時不大猜得透,想著或許他們兩個老相識,許半夏的這個舞刀動作以前可能出過醜,所以那個男人看見了觸景生情又回想起來。果然見許半夏瞥向那邊的眼神有點慍怒。心裡覺得有點好笑,道:“小許,看來這把刀蠻適合你,你喜歡就好。”
許半夏忽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拿餐巾擦拭著刀鋒,微笑道:“若是我以前打群架的時候手頭有這麼把好刀的話,現在可能還關在局子裡。也不用等稅務局稽查科的人來抓了。”
趙壘感覺許半夏這是在耍酷,可能與他談成合作後心裡高興。畢竟,這種機會也不是誰都可能得到,明擺著就是和他內外串通,憑藉他手中的權力,大家獲得好處。換作以前,趙壘還做不出來,但這回去總部反映情況,總部的反應是好好地吊了他幾天,沒有迴音。隨後又由總裁找他談話,談話的意思沒有明確的是,也沒有明確的不,幾乎等於是沒有表態。但有個資訊卻是明晰的,那就是,撤換原來的財務經理,等總部尋找到合適的人選後宣佈。趙壘覺得,他們在表面上似乎是把此意外補稅的罪責怪罪到財務頭上,但是誰都知道,財務是他趙壘的親信,去掉財務經理等於是裁去他的一條手足,而插入新的財務經理,等於是在公司安插一個最好的耳目。據此判斷,趙壘懷疑,等新的財務經理上任坐穩後,總部會採取進一步的行動。這個行動將會針對他趙壘。所以,趙壘不得不替自己安排後路。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總部開始下手。
有必要今天就與許半夏統一一下意見,便笑道:“呵呵,小許你開玩笑吧,女孩子怎麼可能打群架,想打也不是人對手啊。好了,玩笑不開,我們討論一下以後的操作。小許,以後每做一筆,你必須很精確地告訴我到貨時間,尤其是到鋼廠提貨的時間,否則我可能無法很好地安排貨款足額到位,遲一天的話你就得多交老宋公司一天的利息,很不合算。你看可以做到嗎?”
許半夏點頭道:“我做不到,但有趙總你在,串材定交付時間的時候趙總你出面一下,跟鋼廠打個招呼,應該就沒問題。趙總只需出面一次,給我引條路,以後就由我自己聯絡。”回到工作上,許半夏這才不要為裝平靜而大費力氣。
趙壘也覺得許半夏說得有理,她畢竟以前做的都是小生意,即使認識人,也是些小人物,想要指使鋼廠準時交貨,她沒那能耐,還真需要他什麼時候引見一下。“這樣吧,往後鋼廠有人過來,我都把你叫出來一起吃飯,你順便認識一下,方便以後操作。什麼時候你也認識一下我的助手秦方平,以後我不便出面的事,由他與你見面。”
許半夏問:“秦方平與鋼廠的人熟嗎?”
趙壘微微一笑,道:“不熟,這些你以後會知道。”
許半夏便不再問,明白這些可能是趙壘的權術。
這頓飯真是吃得五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