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喊出她們的關係,都有一種特別的回味無窮的感覺殘留在嘴邊。
一身彩色羅裙的齊塵,在飄飄的微風吹拂下,生出一種出塵之勢,那出塵的空谷之聲回答起了我,“夫君,五姐已經找到了敵人行蹤,現在正跟隨在對方身後。”見到我起伏的胸膛,她將那雙白皙玉手撫上我的心口,小心輕划著。
我心中雖然無比氣憤,但是攫入眼中的那張惹人憐惜的面龐,又讓我難以真正生氣,哭笑不得的說道:“哼,嫣然那個妖女,見到了一個讓本公子吃虧的妖女,現在肯定與對方稱姐道妹了,更恨不得與那個妖女焚香結拜,應該早已忘記了我所受過的痛苦,將我的叮嚀拋到了九霄雲外。”現在看來,將攸關自己性命的大事,交給嘴巴不嚴的女人,真的是一件無比失策的事情。眼神不禁在首位侍婢孫仲君面上巡視,也許所有妻妾之中,也只有這個女人最惟我命是從的女子。
眼神微冷的掃視一下旁邊捂的嘴淺笑的齊塵夫人,孫仲君的心神再次飄出小船,關注著遠處沉重的搖搖晃晃的豪華大船,就像自言自語道,“太奇怪了,那船上似乎飄出一股令人慾嘔的血腥味。”
對於自己夫君此生的第一個女人,眾姐妹中沒有任何人不喜歡她的忠心。齊塵跨出一步,雙手輕攬孫仲君的蜂腰,嘻嘻笑道:“嗯,塵塵最不喜歡見到血腥,還是讓我們風流倜儻的夫君前去看看,說不定還會碰上英雄救美的機會。”自己夫君小孩子般的鬧氣,總會讓眾姐妹無比歡喜,所以任何時刻都不會忘記逗趣自己的少年夫君。
眼神狠盯一下唯恐不亂的齊塵,我對著徵詢自己意見的孫仲君點點頭,“君君,你放心呆在船上,護送塵塵妹妹回媚香樓。免得她一旦見到妖女,又恨不得再給大家找上一個五嬸嬸。”對於她與顧嫣然相互間各不相服的關係,我總是喜歡利用顧嫣然的五姐身份壓制和取笑齊塵。
“哼,壞蛋夫君,看在君君妹子難得展顏一笑的情面上,我今次就饒過你!”傷疤被揭的齊塵,揚起一對粉拳,對我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一雙秀目卻痴痴的凝視著冰花綻放的孫仲君。
冰女的笑顏,真是男女通殺!連自負風情異世的齊塵,也伸出根根玉指,像一個女色狼般撫摸著孫仲君那難得的笑顏,恨不得將那絕世笑容常留指尖。
從衣袋中摸出一把銅錢,我面色嚴肅的回望身後二女,“最近一月中,大半江湖中人齊聚秦淮河,你們早點回到香君師妹的媚香樓,免得眾姐妹擔心。”眼神遙望著半里外的巨大官船,我運用木桑道人發射暗器的手法,將手中扣住的銅錢發射出去,雙腳不斷的踩點在上面。
前面少年,那蹩腳至極的輕功,看得齊塵和孫仲君同時發出會心的微笑,“君君妹子,我寧願與全天下之人作對,也不想有夫君這樣一個的敵人,因為他那人太陰險了,總喜歡在別人面前隱藏住八分功夫;而一旦對敵的時候,又最喜歡使用上八層功夫,拌豬吃虎到達他這種厚臉皮之人,真的太少了!”話語之中,滿是鄙夷的語氣。
看到口頭上總會打擊公子幾句夫人憤憤不平的表情,孫仲君妙舌輕抿一下香唇,“夫人,其實公子在姐妹們面前,從來都不會藏拙的,一直都使用上了十二分的本事。”夫人素顏上瞬間突然升起幾抹嫣紅,孫仲君玉手輕劃,操縱著小船返回媚香樓。
在君君那讓我浮想聯翩的話語中,我身形笨拙的落到了裝飾得無比豪華的巨船上,撲面而來的濃烈血腥味道,讓我不禁暗暗皺眉,乖乖的,腐敗的官家,又有人在搶劫了他們了。
船尾地方,有一個早已斷氣,血跡滿身的黑衣人。在船板正中,三個互為犄角的健壯僕人,正聲勢浩大的抵抗著二十個黑衣人的圍攻。但是,在我眼中,三個僕人的招式,似乎都未盡全力,每一式都缺少了拼命的狠辣氣勢,更多的是在進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