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湮大人!”
說完,他接到成曦投來的目光,眼神開始心虛的躲閃起來。
成曦一見便已明瞭,他冷靜了些,輕聲問著沐湮,
“你知道的,是麼?”他把沐湮拉得更近,“快告訴我,是什麼辦法。”
沐湮心裡滿溢酸楚,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說道,
“旁的我不知,我只知道,這世間任何一種屬性的毒,都逃不過相生相剋的道理。。”
“沐湮大人!!!”
沐湮剛說完,大長老便急了,他見成曦似是明白了些,驚慌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
“陛下!!此法不能試!萬萬不能啊!!!”
成曦全然不理,他慢慢踱著步,臉上慢慢浮現笑意,
“這麼說。是真的有法可解了。”他略昂起頭,邊思索邊念著,“相生相剋。。水火相剋麼。”
他走向傾竺床邊,大長老跪著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驚急大喊,
“陛下!陛下!此法並不像您想象的那樣簡單,若非傾盡一身法力,不但解不了毒而且還會適得其反!如今鳳鳴山元氣大傷,狼族上下都需要陛下操持!陛下身體絕不能有絲毫損傷啊!!”
成曦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走到他身前站定的沐湮,
“你也想阻止我?”他見沐湮的雙眼有些發紅,成曦略略一笑,問道,“我會死麼。”
沐湮低下頭,輕輕的搖了搖。感覺到成曦上前,他忽然抬頭,說了句,“如果我說是呢!”
成曦只回一句,“如果躺在那裡的是沐臨,你會怎麼做。”
沐湮的心猛然一縮,他眼眶發熱,只聽成曦用淡淡的聲音又說了一句,
“他是我弟弟。我欠他太多了。”
沐湮看著他,久久過後,終是什麼也沒說,便退到了一旁。
成曦推開伏在他腳下的狼族大長老,坐在了傾竺床前,大長老見狀還要上前阻攔,沐湮沉默的走到他身後,一掌將他劈暈在地。
成曦把傾竺扶起來,讓他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下巴枕著自己的肩膀。傾竺的身子輕飄飄的,卻熾熱的像是燃燒的烈火。
傾竺癱軟的歪靠在成曦身上,只靠著成曦一手摟著。成曦將另一手攤開,不消一刻,掌心處便浮現出了一個淡藍色的亮點,那亮點慢慢擴大,顏色也愈發加深,過了會兒便成了一個深藍色的光球。
成曦將自身的法力全部集於掌中,隨後,他將其緩緩按入了傾竺的後心處。
只這一個動作傾竺便有了反應,他向前略一挺身,眼還是閉著,只是眉頭皺了起來。
成曦的手掌覆著傾竺的後背,大量的寒氣湧入,連帶著整個殿中都寒冷起來,杯盞中的茶水慢慢凝結成冰,周圍的桌椅木櫃也逐漸開始被寒霜包裹。
沐湮無聲的站在那裡,縱使身體凍的發麻,他也沒有離開一步。他看著成曦坐在床邊抱著傾竺,自手掌處一點一點的向他輸送自己的靈氣。傾竺許是受不住這樣的寒冷,還沒恢復清醒的他已經無意識的抬起手臂,抱住了他依靠著的那溫熱身軀。
沐湮抿著嘴唇,心底滿是苦澀。也許,這是他們兄弟自蝕念一事後第一次相擁。
為了不觸及成曦心底的傷心事,沐湮很少在他面前主動說起傾竺,但每每提到他時,成曦的眼中,總會泛起柔光,在最深處,一個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地方。
隨著靈力的慢慢推入,傾竺也逐漸有了意識,後背湧入大量的寒氣,衝散了他身體裡最熾熱的火毒,他的呼吸逐漸粗重,不斷的呵出白絨絨的哈氣。
“唔。。”
傾竺動了動,身子開始發抖,成曦用空出的一隻手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腰部,輕聲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