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汀汀和墨煒的事兒敲定了,雲綰寧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好在墨曄願意插手此事。
起先她還想著,僅憑她一人之力……就算能說服雲汀汀,墨煒那邊也不好開口。
哪怕墨煒說過,只要能醫好他,他什麼條件都答應。
但正如墨曄所說,她與雲汀汀都是姑娘家。
這種事兒,自然該男方先開口啊!
總不能腆著臉讓墨煒娶了雲汀汀吧?
如此一來,不是讓人認為,雲汀汀是嫁不出去,非要賴上人家周王府嗎?
用過晚膳後,瞧著快到戌時了。
墨曄帶著圓寶去了書房,不知道父子倆在幹什麼。
雲綰寧得了空,就去後門等著獨眼龍過來。
誰知還沒等到獨眼龍,倒是先等到了……一封飛鴿傳書,是從雲霧山傳來的,紙條上的字跡是宋子魚的。
紙條上,還染了血。
“不好!宋子魚出事了!”
雲綰寧極快的看完紙條上的內容,也顧不得還在等獨眼龍,立刻前往雲霧山。
臨走前,只叮囑如煙去給墨曄回話。
夜色茫茫,她騎著馬兒很快出了京城。
這一路,雲綰寧心情沉重。
宋子魚有著未卜先知的本領。
就算有人要害他,他也應該早有感應才是……又為何會有這麼多血,為何會這麼著急的,讓她去一趟雲霧山?!
方才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急!雲霧山!
難不成,是雲霧山出了什麼事?
是玄山先生,還是宋子魚?!
雲綰寧顧不得多想,一路飛奔。
不管哪一個出事了,她心裡都不好受!
胯下的馬鞍擦破了大腿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雲綰寧咬著牙,僅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雲霧山腳下。
重重森林,遮天蔽日。頭頂的月光與繁星,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樹枝遮蓋住了,幾乎看不到腳下的路。
馬兒通靈性,穩穩的馱著她。
下馬後,雲綰寧掏出打火石,點燃了一支火把。
接下來的路,需要她攀登上山。
她糾結馬兒獨自回去、還是就拴在山腳下,會不會遇到猛獸……
剛翻身下馬,就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雲綰寧身子一震,順著散發出血腥味的地方,仔細的尋過去。
果然,在不遠處的草叢中,發現了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宋子魚!
“子魚!”
雲綰寧驚呼一聲,連忙將他扶起來。
宋子魚傷的很重,素日裡一塵不染的白袍,這會子全部被鮮血染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上了哪裡!
雲綰寧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到了極點!
是誰!
竟能將宋子魚傷成這樣!
雲綰寧渾身輕顫。
也不知玄山先生是否知曉此事,為何沒有下山來救宋子魚……
雲霧山高聳入雲,又是夜裡看不清路。
僅憑她一人之力,很難將宋子魚帶上山。
思來想去,雲綰寧打算就地給宋子魚醫治。
她檢查了宋子魚的傷勢後,從空間取出金瘡藥、止血散。他身上傷口不多,只有一條傷口在腹部。
傷口很深,血流滿地。
隱約能看到裡面的肋骨……
也不知道這傷口是何人所傷,宋子魚為何毫無還手之力!
只瞧著那傷口,雲綰寧覺得形狀有些古怪。
看著宋子魚的情況,應該是昏迷不久。
這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