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有名的工匠穆古凡製成,我對他的技法做過專門的研究,公子只需重新用絲帛繪製地圖,小憐可以在一夜之間將絲帛和卷軸的年月做得和原貌毫無差別。”
我心頭一陣狂喜,我所等待地就是這個回答。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從窗格照入我的書齋之中,我和諸葛小憐都是一夜未眠,我參照原來地圖地樣子重新臨摹了一幅新圖。自己留下,又在原圖的基礎上改動了數處,這不明顯的改動已經讓地貌標記發生了很大改變。管舒衡為人精明,我若是完全用贗品恐怕騙不過他。諸葛小憐當著我的面將絲帛卷軸逐一地處理裝幀。經過一夜的怒力終於將這幅重新修整的春宮圖完成。
這幅春宮圖曾經被燕琳扯碎過,扯碎地痕跡我並未去刻意掩飾,管舒衡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幅春宮圖。而是卷軸中藏有的東西。
我反覆看著這幅春宮圖,確信再看不出其他的破綻這才放下心來。
諸葛小憐道:“公子放心,其中的絲帛的質地、卷軸的木料我都全部處理過,即便再有經驗的工匠也無法分辯出它的年月,再者說,那幅地圖。你改變的只是幾條關鍵線路,不注意看和原圖幾乎相同,那管舒衡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會在短時間識破這件贗品。
我點了點頭,再者說這幅地圖僅僅是藏寶圖的一半,另一半可能在田循手中,管舒衡得到它也沒有什麼用處。
洗漱之後我讓易安請管舒衡一起享用早餐,管舒衡看來這一夜也未曾睡好,八成牽掛著春宮圖之事心緒不寧的緣故。
我將放有春宮圖的錦袋交到管舒衡面前。
管舒衡雙目猛然一亮,他迫不及待的解開錦袋,將春宮圖取出,當著我的面緩緩展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來早已知悉了其中的秘密,目光首先落在卷軸之上。
我內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諸葛小憐的修復之技是否可以真的騙過他的法眼。
管舒衡仔仔細細的端詳了足足一袋煙的功夫,這才抬起頭向我道:“我幅春宮圖為何被損毀過?”
我心中一驚,表面去平靜如昔,微笑道:“前此日子,我的幾位愛妾在嬉笑玩耍之中將它扯破,我找來工匠修整了一遍。”
管舒衡點了點頭,伸手向我道:“平王殿下可否借佩刀一用?”
我愉快的將彎刀遞到他的手中。
管舒衡握刀在手,小心的剖開其中的一個卷軸,從中抽出一張絲帛,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剖開了另外一個卷軸。
我內心緊張到了極點,卻不知我的這個瞞天過海的計策能不能夠騙得過精明的管舒衡。
管舒衡對那幅脈絡圖顯然沒有太多的興趣,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幅地圖之上,檢查許久,目光之中終於流露出狂喜之色。
我的一顆心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已經成功騙過了他。其實這幅地圖本身就是原圖,只不過我在原圖的基礎上作出了多處以、改動,再經過諸葛小憐精心的處理,恐怕除了新手繪製這幅地圖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破綻。
我故作驚奇道:“這卷軸中居然藏有如此玄機?”
管舒衡呵呵笑道:“平王果然是信人,管某真正想得到的就是這幅圖。”
他將春宮圖推回我的面前道:“這幅春宮圖還是物歸原主,平王留下做個紀念吧。”
我裝出一幅好奇之至的表情:“管先生可否明告,這地圖上究竟繪製的是什麼所在?”
管舒衡淡然筆道:“實不相瞞,這地圖所繪製的只是一處礦藏,平王應該不會感興趣,不過對我來說卻意義不同。”
我心中暗罵,這老狐狸果然奸詐異常,不過轉念一想,任他如何狡猾,最終還是中了我所設計的圈套,內心之中不免得意非凡,可臉上卻要裝出異常失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