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諾決不會僥倖逃生。”
我默然不語,在玄櫻的面前很難隱瞞什麼。
玄櫻道:“我現在才知道剛才你為什麼要留在草亭之中為我撫琴,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讓黑衣人有充足的時間潛入慕雲齋。”
我被玄櫻窺破了計劃,不由得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玄櫻道:“曲諾父女連同一個孩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單從剛才黑衣人離去時候的身法來看,他絕對是一個一流的高手。他如果真的想殺害他們,恐怕我們趕到已經晚了。你從開始就計劃好了這件事。你想告訴曲諾事實,卻害怕她無法接受,故意表演出了一場苦肉計。”
我現在繼續隱瞞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嘆了口氣道:“我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玄櫻道:“若是你存心不良,我早就已經戳穿了你的謊言。”她的目光投向窗外。輕聲道:“夜色已深,太子殿下應該離去了。”
我默默站起身來,披上外袍,走出門外正遇到前來找我的曲靖,曲靖看到我的傷勢不重這才放下心來,歉然道:“小女刺傷太子,還望太子恕罪。”
我嘆了口氣道:“曲伯父不必如此說話,當初是我對不起她在先,曲諾無論怎樣對我,都是應該的。”
曲靖道:“諾兒已經平靜了許多,我們今日還是先行離去,或許假以時日,她會原諒你昔日的事情。”
我由衷道:“我並不奢求曲諾能夠原諒我,只要她的心中能夠接受現實,我就已經滿足了。
曲靖黯然道:“諾兒之所以會受了這麼多的苦楚,我這個當父親的難辭其咎,但願她能夠原諒你過去的種種錯處。”
我默默點了點頭。
我讓狼刺護送曲靖回府,獨自回到楓林閣。
阿東迎了出來,低聲道不:“公子!”他已經換上了尋常的武士服。不過臉色仍然顯得有些蒼白。
我點了點頭:“你來得路上有沒有人跟蹤?”
阿東搖了搖頭,喘了口氣方才道:“沒想到玄櫻的武功竟然如此的厲害!”
我低聲道:“她的武功和冷孤萱在伯仲之間,遠在你我之上,所以我才會設計引開她。”
阿東心有餘悸道:“幸虧她對我手下留情,否則,我恐怕要命喪當場了。”他掀開衣襟,卻見右肋之下有一塊銅錢大小的傷痕,已經變成淤青色。
我皺了皺眉頭,剛才分明看到玄櫻用荊釵擊飛阿東手中的長劍。卻不知這塊傷痕是從何而來?
阿東解釋道:“她投出荊釵的同時,用指尖發出的內勁擊中我的軟肋,不過我好是奇怪,她完全有能力將我當場制住,卻不知為何要放我逃走?”
我嘆了口氣道:“玄櫻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她猜出你是我的手下。所以才會讓你逃走。”
阿東心有餘悸道:“次女高深莫測,公子還是對她多家小心為是。”
我搖了搖頭道:“玄櫻對我們應該沒有惡意,否則她今日當場就會揭穿我們。”
狼刺這時也從外面返回,隨他一起前來的還有一名年輕的將領,竟然是翼虎。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這小子不是跟隨焦信去了南疆,怎麼會來到這裡。
翼虎呵呵笑道:“姐夫!翼虎給你磕頭了!”他屈膝就跪了下來,結結實實給我叩了三個響頭。
我笑著將他拉了起來:“快起來,你小子不跟著焦信好好做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翼虎道:“焦信那小子實在太悶。這無情無義的小子就要拿我軍法處置,我一氣之下便跑回了秦都。”
我心中暗笑,翼虎這混小子向來不拘小節,做事大大咧咧,焦信卻是心思縝密,剛剛統領了南疆大軍勢必要急於樹立威信,八成是找了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