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轍偏偏在這時斷了,整個馬車登時傾斜倒去。
那車伕躲避不及,整個人被車廂壓在下面,大聲慘呼起來。
我和錢四海距離較遠,幸運的逃過一劫。饒是如此,錢四海的一張面孔已經嚇得慘白。
我慌忙衝了過去,用力抬起車轅,向呆在一旁的錢四海喝道:“快幫我救人!”
錢四海看到眼前的情形嚇得哆哆嗦嗦,足下竟然移動不了半步。車體極為沉重,單憑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架起,更何況馬匹驚恐之下,拼命掙扎起來,車廂不住晃動,車伕慘呼連連,疼痛到了極點。
對方的馬車停了下來,車伕和一名武士從車上下來。一人去控制住馬匹的韁繩,另外一人來幫我架起車轅。
錢四海總算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哆哆嗦嗦的從車底抱出了那受傷的車伕。車伕的雙腿一片血肉模糊,小腿處竟然有百森森的骨頭露了出來,顯然傷得不輕。
我猛然站起身來,大步向對面的馬車走去,那武士看到我神情不對。慌忙伸手去抓我的手臂,我冷哼一聲,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肘部閃電般向他的胸口擊去,那武士慘呼一聲,踉踉蹌蹌退後了幾步,重重地坐倒在地上。
車內那女子似乎意識到我來到了車前,大聲道:“龍胤空!你想做什麼?”
我早已被次女子地蠻橫激怒,剛才如果不是她故意讓車伕驅車緊逼過來。我方地車伕也不會受傷,說到刁蠻,燕琳能夠算上一個,不過也沒有像這女子那般囂張。
我拉開車門,一把將那女子從車上拖了下來。
那女子尖叫一聲,一雙美目充滿憤怒的盯住我。
她絹裙輕薄,衣飾華美,眉目如畫,俏臉由於憤怒而漲得通紅。尖聲道:“龍胤空!你敢對我無禮!”
我看到她面容竟有幾分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向那受傷的車伕的方向牽拉了過去。
“你抓痛了我,還不趕快放開!”那女子悽楚叫道。
我冷哼一聲:“你也知道痛嗎?”
此時他的車伕慌忙衝了上來,惶恐道:“平王殿下……我家老爺是……”
“住嘴!”那女子怒喝道。
我冷笑道:“我管你家老爺是誰?”
我一把將那女子推到在地,掐住她的玉頸,強迫她湊近那車伕的傷口:“看清楚!你幹得好事!”
那女子嚇得臉色煞白,牙關顫抖道:“龍胤空,你這混帳……我決不會放過你!”
錢四海呵呵笑道:“殿下,這丫頭的確是野味難馴,不如收入房中做個玩伴。”
我不屑道:“這種刁蠻女子便是送到暖春閣也不會有人問津,你若是能看上,便收了她吧!”我平素對女子向來寬容,今日實在是無法忍受此女的囂張蠻橫,方才說出如此刻薄的話語。
那女子被我氣得淚光連連,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的臉上。
我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放開她的手臂,將她推到一邊。
錢四海色眯眯伸出手道:“我來扶你!”冷不防那女子反手給了他一計耳光,錢四海白白胖胖得面孔上,頓時多出五道紅腫的淤痕。
錢四海捂住面孔罵道:“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遠處一個陰冷的聲音道:“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不害臊嗎?”
其轉身望去,卻見一位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男子緩步向我們走來,他面目英俊,表情卻冷酷異常。
此人我並不陌生,他乃是左逐流的長子左東翔,現在皇宮任衛尉之職,負責保衛皇城治安。
左東翔也沒有想到使我,他微微一怔,錯愕道:“平王殿下……”
那女子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到左東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