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後廚做的紅薯玉米粥,詠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這會子感覺腹部飽脹,便想著出去溜達一圈,消消食。弘晝閒來無事,陪她一同去往後花園。
行走在寒涼的秋風中,就連呼吸都帶著一絲涼意,漫步在花叢間,聽著周遭的蟲鳴聲,詠舒只覺無比愜意。
今夜無月,唯有星光閃耀,一路上,弘晝都沒吭聲,似在沉思著什麼。
詠舒想起午後醒來時,月禾與她所說的那些事,心下已然明瞭,遂主動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不喜歡被人懷疑,但若有問題,還是說出來比較好,至少能及時溝通,避免誤會。”
弘晝還在想著該怎麼扯話頭,詠舒已然主動提及,倒省得他再苦思冥想該怎麼開口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日聽弘昑說起無字籤一事,我有些好奇,那無為師太,真的那麼厲害?”
若非月禾提起,詠舒都不曉得原主和弘晈初識的經過。
月禾擔心兩位主子再起爭執,提前告知,詠舒才有機會了解當年的一些事,眼下弘晝問起,她才不至於接不上話茬兒。
已然捋清來龍去脈,詠舒順其自然地道:“世人傳得厲害罷了!我沒去見過無為師太,不曉得她算得準不準。”
“那無字籤很是難得,旁人求都求不來,你有那個運氣,合該把握住機會才是。”
原主一直保留著無字籤,並未去見無為師太,詠舒也沒那個興致,“我不想算,算得好,皆大歡喜,若是算得不好,那我豈不是徒添苦惱?”
弘晝想當然地道:“你跟著我,又怎會過得不好?”
實則詠舒也是這麼認為的,“是啊!嫁給皇子不必吃苦,即使不能夫妻恩愛,至少還有富貴榮華,苦不到哪兒去,那我又何必去算命?”
她說得似乎很有道理,弘晝無可反駁,仰頭望著漆黑的夜幕,搖頭輕笑,默然片刻,他才道:
“我想去算命,你可願將無字籤相贈?”
弘晝突然索要無字籤,詠舒不確定他是真的想要,還是在試探。
原主和弘晈是因為無字籤而結識,她若藏著不給,指不定弘晝又會懷疑她對弘晈念念不忘。
即使他沒有懷疑,只是單純想用無字籤算命,那她也可以給他。只因她感覺得到,弘晝已經對皇位有了念想,如若那無為師太真能算得準,讓弘晝知曉他並非真命天子,就此斷了他的念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詠舒答應得很是乾脆,“你想要那就給你唄!”
弘晝猜測她會推諉,未料她竟沒拒絕,這樣的結果令他頗為驚詫,“如此貴重之物,你竟這般大方的送給我?”
瞧他這話說的,好似她很小氣一般,“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我不對你大方,還能對誰大方?”
乍聞此言,弘晝只覺身心舒暢,彷彿這周遭的夜風都攜了一絲暖流,他桃花眸微彎,眼底盡是笑意,
“原來媳婦兒你也會哄人啊!我還以為你這伶牙俐齒只會撂狠話。”
詠舒可不是那蠻不講理之人,“你不惹我,我自然不會兇你。”
兩人閒逛了會子,掉頭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竟是碰見了雲柔。
在弘晝面前,雲柔規矩行禮,詠舒淡應一聲,懶與她多言。
審視著她,弘晝笑意漸斂,“天色已晚,你怎的還在外頭?”
雲柔本打算就寢的,聽下人說五爺今晚在逛花園,她才趕緊出來,假裝偶遇。等了好半晌,還真就在此等到了弘晝。
她滿心歡喜,弘晝卻沒有一絲好臉色,雲柔心下難過,但又安慰自己,五爺是失憶了,不記得她,所以才會這般冷淡。
強壓下心底的失落,雲柔若無其事地笑應道:“我這身孕已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