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一眾賓客陸續入席,弘晝被請至廂房上座,詠舒則去了女眷那邊,夫妻二人並未同坐。
席間有一位自稱她三姨的婦人,坐在她身側,與她搭話,說是她兒子在宮裡做侍衛,待了一年都沒能升遷,一直都是藍翎侍衛,
“詠舒啊!如今你可是五阿哥的福晉,勞煩你跟五阿哥說一聲,讓他幫個忙,提拔你表哥……”
三姨的話尚未說完,其他的婦人也坐不住了,紛紛圍過來請她幫忙,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詠舒並未記在心裡,只淡笑道:
“五爺雖是皇子,卻並非一手遮天,許多事都不歸他管,他沒法兒插手。再者說,我是一介婦人,官職關乎朝政,我不能過問。所以這些升遷之事,恕我有心無力,幫不了忙。”
那婦人不依不饒,再次說好話,“詠舒你可真是太謙虛了,規矩不外乎人情嘛!只要你肯開口,五阿哥肯定會給你這個面子。”
詠舒從未跟弘晝開過口,即便是夫妻,她也不願拿這種事麻煩他,
“你們太抬舉我了,我若真有本事說動五爺,那我大哥早該升職,不至於現下還是個筆帖式,我二哥也不至於在家養傷,連個職位都沒有。”
詠舒說的是事實,她們無言以對,好在她大姨明事理,在旁打岔,“高門大戶的日子可沒咱們想象得那麼簡單,詠舒初入皇室,自當謹言慎行,咱們今日來此是給巖成賀喜的,就別為難詠舒了,讓她安生吃頓飯吧!”
有大姨解圍,她們這才住了口,沒再囉嗦。
詠舒心下感激,暗贊這位大姨真是個明白人!
宴罷,賓客散了大半,伊拉里氏還得招呼其他的親戚,晚上還有幾桌宴席,眼瞧著父母那麼忙,詠舒也就沒再打攪,與家人道別,而後跟隨弘晝一道,乘坐馬車回府。
這會子馬車之中沒外人,弘晝想起那一幕,好奇追問,“才剛在後院,你跟你妹妹說我什麼壞話?”
詠舒怔了一瞬,仔細回想,這才想起詠藍之言,隨口笑應,“我說你長得好看。”
她怎麼可能會誇他?“我不信,定然不是說這個,你且說實話。”
他追根究底,詠舒心知瞞不住,只好道出實情,“她問我,是否與你日久生情。”
“唔---”這個問題的答案,弘晝也很期待,“那你是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