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舒靈眸微轉,認真的點了點頭,“有啊!”
弘晝以為她會直接否認的,未料她竟然承認了!到底是他聽錯了,還是她在說笑?“當真?可我怎麼感覺不到?”
詠舒十分誠懇地解釋道:“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們之間是有親情的。”
滿懷期待的弘晝在聽到她的答案之後,幽幽嘆氣,“我要的不止是親情。”
迎上他的墨瞳,詠舒莫名心虛,垂下了眼睫,“你想要的,我給不起。”
“無妨,我等得起。”他就不信,她的心真是石頭所做,他始終相信,只要持之以恆,終有一日,他可以將她暖熱。
閒談了幾句,他的意念逐漸消散,這會子沒那麼難受了,詠舒說是太熱,讓他不要捱得那麼近,兩人之間留一些距離,他才不至於又生旖念。
他私心裡不願放開她,但為了能安撫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只能照她所說的去做。
一夜好夢,次日一早,弘晝照舊起身,月禾正在為他更衣,被驚醒的詠舒有些懵然,“你的手傷得那麼重,合該稟報皇上,在家休養才是。”
“腿還能走,我就該進宮聽政。”
他一副無謂之態,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詠舒不由慨嘆,“從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但凡患了風寒,你都想找藉口不上朝呢!如今竟是如此敬業。”
“皇阿瑪已經對我改觀,所以我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懶散。”陰差陽錯之下,他已然往前邁出了那一步,總不能再往後退吧?
看來弘晝對皇位還是有念想,否則他不至於這般殷勤的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己。
她黛眉輕蹙,若有所思,弘晝不覺好奇,“人皆道我不務正業,如今我開始上進,你不高興嗎?”
弘晝的本就很高,即便是在家擺爛,他的人生也可以活得很精彩,而她身為他的福晉,自然不會吃什麼苦,是以詠舒從未要求他爭取什麼,
“康健的時候隨你怎麼上進,如今你受了傷,合該多加休息才是。”
“只是入宮一趟,費神聽政而已,又不幹什麼重活兒,傷不到手,下了朝回府之後再休息也不遲。”
弘晝堅持要去上朝,詠舒拗不過他,只能囑咐他早些回來。
算來這還是詠舒頭一回這麼溫柔的囑咐他,弘晝心情大好,趁機哄道:“怎的?你想我?說你想我,下了朝,我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又來了,他真是變著法兒的要求她說出那句話,詠舒不假思索地道:“不想,你愛幾時回便幾時回,我無所謂的。”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弘晝失望哀嘆,更衣完畢後,他行至帳邊,屈指在她柔嫩的面頰上輕輕掠過,滿目憐愛,
“我走了,你再歇會兒,等我回來。”
詠舒還困著呢!待他走後,她翻了個身,便繼續夢周公去了。
乾清宮中,端坐於龍椅上的雍正瞧見兒子的手上綁著託板,問他何故受傷。
昨兒個他稱病在家,哪敢說自個兒出府陪詠舒遊玩?弘晝只能瞎編,說是練劍時不小心摔倒,手腕杵地,才會脫位。
雍正心疼兒子,準他在家休養一個月,不必來上朝,弘晝卻不肯,說是年關將至,六部忙著對賬,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休息,合該出一份綿薄之力,即使右手受傷,他還有左手,不耽誤辦公。
五阿哥如此上進,出乎殿中眾臣的意料,弘曆也覺最近老五的性子轉變很大,雍正十分欣慰,溫聲叮囑道:
“辦公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而加重你的傷勢,切記量力而行,不可逞強。”
弘晝領命稱是,“多謝皇阿瑪關懷,兒臣自當盡心盡力,辦好差事,並遵從醫囑,按時換藥,儘快復原,不讓皇阿瑪憂心。”
如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