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吵不鬧,面色平靜,與昨晚倔強的她完全不同,卻不知是故意偽裝,還是真的忘了,弘晝試探著提了句,
“昨夜你跟我說的那番話,我會銘記於心。”
聽到這一句,詠舒這才抬眸望向他,“我說什麼了?”
察覺到她眸中的詫異,弘晝故意道:“你不記得?忘了便罷,我記得即可。”
“……”他居然不肯明言?大抵是在等著她追問,然而下藥之事攪得她不得安寧,詠舒懶得管弘晝,連問都沒問一句。
沒能等到預想中的追問,弘晝頗覺失望。他心中有愧,但眼下還得探查真相,他實在不得空,只能等著處理罷此事之後,再補償詠舒。
且說昨夜之事鬧騰了許久,弘晝沒睡好,又起得早,這會子有些犯困,他便躺在榻上小憩片刻,詠舒並未管他,去往院子裡給花澆水。
才種的兩株花已經長出新的芽點,開始孕育花苞,芽點過多並不是什麼好事,詠舒手持剪刀,仔細的修建著多餘的芽點。
主子下令嚴查秋果,小進子有了方向,這差事便好辦些。
又審訊了一個時辰,小進子終於有了一絲收穫,即刻去往寧昭院上報,
“爺,後廚看火的李源說,燉燕窩那會子,他正在看守灶臺,忽覺腹痛難忍,想去茅房,便讓人幫他看會子,但後廚的人都在忙著準備晚膳,無人替他,他便到一旁的茅棚裡請熬藥的丫鬟來替他看火。
據他所說,前後也就一刻鐘,之後他便回了後廚,除此之外,並無任何異常。”
彼時弘晝才醒,洗了把臉,正在喝茶。聞聽此言,弘晝放下茶盞,肅聲詢問,“替他看火的丫頭是誰?”
“他說是錦格格身邊的秋果,奴才去審問秋果,秋果說她只是去看了會子火,其他的並不知情。”
原本秋果一直在灶房外,下手的可能性不大,但若她曾進去看火,那她便離燕窩很近,詠舒踱步思量著,腳步微頓,靈光乍閃,
“錦格格平日所服用的藥裡,是否有益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