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苦思冥想,怎奈飲過酒之後腦瓜子不怎麼靈敏,愣是沒想到該怎麼反駁,乾脆避重就輕,不講理,只講權,
“是否納妾是爺的自由,你憑什麼管爺的閒事?”
目睹他那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窘迫模樣,憋屈了許久的詠舒總算出了口惡氣,乘勝追擊,
“你可以納妾,但不許跟青樓女子有染!從前我管不著,如今我入了府,成為你的福晉,我便有資格管。除非皇帝所賜,其他女人若要入府,必須經由我同意!”
在弘晝的印象中,詠舒一向待人溫善,也不愛管他的這些閒事,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霸道強勢的模樣,怔神許久,他忽然就笑了,
“我竟不曉得,原來福晉這般在乎我。”
她是想著他醉了,明兒個肯定是想不起來的,這才沒避忌,狠狠的回懟了他,嫌棄的斥了句“自作多情”,而後便轉過臉去。
弘晝也不惱,長臂一抬,大掌勾住她的後頸,拇指按住她的芙蓉面,迫使她轉過頭來,不由分說,直接噙住她唇瓣!
他像從前那般,想要撬開她的貝齒,然而詠舒心中有恨意,不願與他親近,毫不客氣的咬了他一口!
吃痛的弘晝鬆開了她,輕嘶一聲,拇指順勢自唇瓣一抹,指腹間沾染了一滴血,弘晝垂眸一瞥,邪肆一笑,
“膽子大了,居然敢咬我?”
他可不是吃虧的主兒,一把攬住她後腰,便要用強。
醉了酒的男人力道極大,詠舒深知自個兒抵不過他的力道,掙扎只會挑起他的征服之心,沒奈何的她只能換一種方式,好言與他商議,
“這是馬車,車伕還在前頭,不可亂來,你且等一等,待回府之後再說。”
她溫言軟語,並未反抗,弘晝心情大好,鬆開她的同時不忘警告,“你等著,回房後我再收拾你!”
詠舒才不怕他,只因他醉得厲害,坐在馬車中的他撐不了多久,沒多會子就睡著了。
待馬車停下後,詠舒先行下車,往府中走去,小進子見狀,沒了主意,趕忙請示道:“福晉,五爺還在馬車中,他睡著了,這可怎麼辦?”
“自個兒想辦法,我可扶不動他!”冷然撂下這麼一句,詠舒頭也不回地走了。
福晉不肯幫忙,小進子沒法子,只能喊人抬輦過來,而他在旁扶著,將五爺送回府中。
來回折騰了一個時辰,詠舒困得厲害,回寢房便睡了。弘晝睡得太沉,哪還顧得上收拾她?
一夜無話,月落天明。
常年上早朝,弘晝已然習慣早起,平日裡他到點兒就會自個兒醒來,昨晚喝高了,今晨他睡得太熟,小進子進去喚了兩回,弘晝這才勉強醒來,迷糊的睜開了眸子,暗嗤這天殺的早朝,忒折騰人,
“就說爺病了,去不了。”
王公大臣皆需上早朝,皇帝還有規定,不許當日請休,要請必須提前一日,然則弘晝料定自己不是太子,且他對朝政並無興致,總是想方設法的請休。
小進子忍不住提醒道:“爺,您這個月已經休了三回,若再請休,皇上會龍顏大怒的。”
這是他父子倆之間的默契,只要不超過三回,便相安無事,弘晝能想象得到,一旦皇阿瑪發火,他這幾日都不會好過,皇阿瑪定會將他留在宮中,給他找事做。
思及後果,最終弘晝勉強自己起了身,更衣洗漱之際,他努力的回想著昨夜發生之事,卻只有零星如碎片的記憶,無法拼湊完整。
依稀記得昨夜好似看到了詠舒,但他人在四哥家,按理說,詠舒不可能出現在那兒,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記憶,弘晝已然分辨不出。
出府的路上,弘晝偏頭詢問小進子,“昨晚我本打算留宿四哥家,最後怎的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