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舒並未愛上弘晝,不太想與他親近,他不再像往日那般纏著她,甚合她意。
她本不必為此事煩擾,可弘晝失憶之後性情大變,對於權勢越來越渴求,假如放任他的野心,讓他與弘曆爭奪皇位,那麼身為他的福晉,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思及後果,詠舒不能坐視不理,眼下沒有更好的法子,假如兩人親近能讓他恢復記憶,那她願意嘗試。
誠如星彩所言,能成功自然是好的,即便不能成功,也只當是她享受,算不得吃虧。
但有一點,她仍有顧慮,那些個神醫提出各種法子,弘晝皆不肯配合,他似乎並不想恢復記憶,詠舒若直白道出,要與他行房,助他恢復記憶,興許弘晝會拒絕。
思來想去,此事只能默默進行,然而他對女色無甚興致,要與他行房,似乎並非容易之事。
為拿下弘晝,當天下午,詠舒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又備了兩壺酒,她打算給弘晝灌幾杯酒,想著飲了酒之後,兩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在一起。
弘晝倒是應承得乾脆,可到開膳時,他卻沒來,讓人傳話,說是臨時有應酬,出府去了。
辛苦準備了一個時辰,到了他竟沒來,詠舒心下不愈,乾脆自斟自飲。
晚間弘晝歸來時,便見詠舒一個人歪倒在酒桌上,闔眸唸叨著什麼。
乍見這一幕,弘晝靈光一閃,總覺得她這樣的情狀似曾相識,但當他努力回想時,卻再也想不起細節,弘晝斂下紛亂的思緒,當即質問星彩,
“你們怎麼伺候福晉的?怎能讓她醉成這樣?”
無辜的星彩解釋道:“福晉費心費力為您下廚,您卻失約,沒來陪她用晚膳,福晉心情不好,一個人獨飲,奴婢實在勸不住啊!”
這事兒的確是他的錯,弘晝無可反駁,走上前去,想從她手中拿走酒壺,她卻握得更緊,不肯鬆手,
“不許搶我的酒!”
弘晝沉聲道:“你喝醉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詠舒不耐抬眸,原本澄亮的眸子已被醉意暈染,眼尾泛著一抹紅,嗔他一眼,嬌哼道:
“又是你,你怎的這麼愛說教?我在自個兒屋裡喝酒,你也要管?”
他可沒說不許她喝酒,可凡事都得有個度,“適可而止,你醉成這樣,不難受嗎?”
說到底還是怪他失約,他怎就不反思自個兒?“你放我鴿子,可有想過我是否難受?你不陪我,我只能舉杯邀明月。”
“哦?我竟不知,你還會為我難過?你何時開始在乎我的?”單從近一個月的觀察來看,他發現詠舒對他並不在乎,即使陪在他身邊也只是礙於郭太醫才做做樣子而已。
平日裡她忙著看書養花,從不曾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哪有半點兒愛慕他的模樣?
“一直都很在乎啊!在你失憶之前,我便對你情深義重,只可惜你心裡沒我,唉!”詠舒故作傷感,仰天長嘆,弘晝打量著她,譏誚一笑,
“你這戲可比白格格唱得有意思,如此矯揉造作,我差點兒就信了。”
“愛信不信!”詠舒也不反駁,瞄見盅裡還有酒,順手端起,正準備飲下,卻被他一把奪過,仰頭飲盡,而後重重一摔,杯子瞬時碎落在地。
清脆的響聲嚇到了她,詠舒忿然站起身來,怒視於他,香腮微鼓,恨聲數落,“你兇什麼呀?居然摔我酒杯?明明是你失約在先,你憑什麼跟我耍橫?”
他的唇間還殘留著一滴酒珠,看向她的眼中盡是不耐,懶聽她囉嗦,弘晝俯首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抱怨盡數堵在了唇齒間!
雖說詠舒今日的目的本就不純,但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嚇到了她,詠舒倉惶後仰,想掙開他的鉗制,他卻摟住她後腰,直直的將她向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