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弘晝聞言,並無一絲喜色,反倒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向詠舒,“正妻無子,她一個妾室卻有身孕,成何體統?”
弘晝的問題太過奇怪,恕詠舒無法回答,“這是五爺您的功勞,您要問,也該問您自己才是。”
五爺這是什麼話,怎的他失憶了,便連這個孩子也不重視了嗎?
緊張的雲柔趕忙解釋道:“妾身先入府的,陪伴五爺已有一年多,承蒙五爺厚愛,妾身才會懷上皇嗣,福晉才入府四五個月而已。”
一直沒吭聲的曼容終是忍不住問了句,“好端端的,五爺怎會突然失憶?”
有些事,不便公開,詠舒藉口道:“五爺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倒柱子,磕傷腦袋,醒來便失憶了。”
“那太醫是怎麼說的?”
“太醫嘗試過針灸之法,並無療效,皇上讓五爺先行回府,再尋神醫,為其醫治。”
這些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弘晝只覺頭疼,“我無甚大礙,你們先回去吧!莫在此吵嚷。”
五爺發了話,她們不敢再逗留,皆福身告退。
待人走後,弘晝不耐扶額,“府中怎的這麼多侍妾?這些都是我的女人?我不累嗎?”
累不累的,詠舒哪知道啊!覷他一眼,詠舒奚落道:“有些是皇上賜給你的使女,有些則是你自個兒帶進府的,五爺風流多情愛美人,於你而言,此乃樂趣,又怎會覺得累?”
原來以往的他竟是個耽於美色的輕浮之人,可如今他看見這些女人,竟無一絲念頭,只因過往一片空白,他心神不寧,也就對男歡女愛無甚興致。
先前弘晝裝失憶的時候,總是不停的找她說話,看她的眼神沒有一絲疏離之感,詠舒才會懷疑他,如今他真的失憶了,情狀完全不同,明顯對她很冷漠,他彷彿只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令詠舒慶幸的是,失憶的弘晝對她有所防備,並沒有與她親近的打算,當晚就寢時,弘晝主動提議要分床睡,她睡帳,他睡榻。
如此甚好,倒省得她費口舌。
沐浴歸來的詠舒褪去外袍,如常般穿著吊帶裙,準備入帳,塌間的弘晝見狀,面色頓僵,當即轉過臉去,移開視線,肅聲嗤道:
“你這衣裳衣不蔽體,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