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格格的感情很不一般,今日方知,不過如此,他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這樣的男人,沒有真心,所有的女人對他而言,都只是一時的興致而已。
早早的看清一個人,倒也算是幸事一樁。
說了這麼多話,她有些口渴,隨即掀開薄毯起身下帳去倒茶。
她那一襲微卷的長髮隨意的散在身後和肩側,秀美的蝴蝶骨在青絲之間若隱若現,黑緞裙不鬆不緊,卻在走動間巧妙的勾勒出佳人的姣好曲線。
詠舒並未意識到不妥,直至她飲下半盞茶,回身之際,這才發現弘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放肆而直白的打量著她,眼中既有欣賞,又夾雜著一絲質疑,
“你一直都是這麼穿的?誰教你穿這種奇裝異服?為何不穿長褲?”
“我這人怕熱,夏季穿長褲捂得難受,穿裙子舒適又涼快,有何不可?”或許古人無法接受這樣的裙子,但在詠舒看來,寢房是她的私人空間,除卻兩個貼身丫鬟之外,其他人都得止步,是以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弘晝卻是板著一張臉,義正言辭地嗤道:“有傷風化!”
經過幾個回合的切磋,詠舒已然看出弘晝是個愛聽軟話的,是以她不打算回懟,決定偽裝柔弱,
“我可是為了五爺才精心設計了這條裙子,本以為會讓您眼前一亮,沒想到您居然覺得不好看,那我豈不是白費心思?”
說到後來,她低垂著眼睫,輕聲抽泣著,一副楚楚可憐且羞窘無地自容的模樣,惹得弘晝心念大動,抬手將無助的人兒撈入懷中,柔聲安慰道:
“沒說不好看,只是太過奇特,我從未見過女人穿黑裙。”
猝不及防的詠舒就這般跌坐在他懷裡,她想掙開,卻被他摟得更緊,他的眸間似是竄起了火焰,大掌不自覺的撫向她的裙襬。
突如其來的溫熱感使得詠舒一個激靈,她當即伸手按住他的手背,顫聲提醒,
“五爺,我來月事了,不大方便。”
他的眸光變得幽暗,呼吸明顯沉啞,“既是不方便,為何要穿成這樣故意勾我?”
天地良心,她可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曉得您今晚會來。”
輕掐了一把柳腰,弘晝打量她的眼神難掩不滿,“既不曉得,你還穿成這樣,想讓誰看?”
紅唇微努,詠舒佯裝不悅地嬌哼道:“我孤芳自賞,不可以嗎?”
弘晝抬指輕撫她臉頰,指腹間一片柔滑,“孤芳自賞多無趣,唯有男人的欣賞和滋養,才能讓女人花開得更美豔!”
佳人在懷,血氣方剛的男人自是難以把控,他俯首湊近她唇邊,卻被她抬指擋唇,
“哎---你又忘了,今兒個不合時宜,你合該老實一些,莫要縱火自焚!”
弘晝在她唇邊狠啄了一口,“不許吃肉,還不準喝口湯?”
他認為這是兩碼事,認為自己可以控制得住,事實證明,他還是高估了自己,懷中的佳人雙頰緋紅,不滿的輕嗚著,她就像是一把烈火,輕易就將他給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