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鄒亮之事本與你無關。好了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回去吧。”恆昱祺揮手,讓曾婆子將秀姑帶了回去。
當初認秀姑做義妹本來就是在做個局,本來打算在自己走之前把這件事了斷,誰知如今鄒家又發生這樣的事出來,秀姑原本就靈透聰慧,自己提前把這件事擺出來,正好合了恆昱祺的意。不過重濤仍就怕她一個單身弱女子在鄒家沒有靠山會出問題,便把這義妹自己攬過來了。
老鴇子雖然不滿鄒家仍舊攀了官方親戚,但是師爺義妹總比縣令義妹要低上幾等,於是更加不怕了。
“大人,奴家也是老老實實的營生,平日裡姐妹們不過就是唱曲兒彈琴陪人開心罷了,如今不但被人放火殺人,還被人汙衊。大人,奴家的姐妹好幾人被燒傷了,奴家看著心疼啊!”老鴇子哭的嚶嚶嚶的喘,臉上的粉撲簌簌的往下掉,被淚水衝的露出黃色的痕跡。
“那你們也不能縱人行兇,把我那兒子打的四肢都斷了,如今只能吊著一條命了!”鄒老爺想起自己那個兒子,也是淚流滿面,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疼。
“喲,這時候你們倒是說我縱人行兇了?怎麼?要我賠命嗎?當初你兒子強搶民女逼死別人哥哥嫂子這件事怎麼不讓你兒子賠命了?當初你們二十兩銀子做了賠償,如今奴家便掏四十兩銀子賠給你,你掏錢把我那樓重修,給我的姐妹賠吃藥治病的錢吧!”老鴇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句句如刀,把鄒老爺捅了個遍體鱗傷。
“你,你完全是在胡攪蠻纏,我那兒子身份,能與你那些妓子相提並論嗎?”鄒老爺恨不得把這老鴇摁住了揍一頓。
老鴇冷笑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怎麼到鄒老爺這裡反而就變了呢?你那兒子究竟有多金貴?難不成可比王子?”
“你,你這潑婦,血口噴人!!!”鄒老爺兩眼發黑,被噴的頭暈腦脹。
“好了好了!”恆昱祺看著眼前這一團亂,哎呀呀的拍桌子,“既然這樣,當初怎麼判現在便怎麼判好了。”
鄒老爺一聽就傻了,哭著磕頭道:“大人,大人,那可是……那可是重師爺義妹的相公啊!!”如今攀不上縣令,攀上重師爺也是好的。
老鴇聽了也是著急,嚷道:“你是想給重師爺抹黑嗎?唐大人豈是那種黑白不分之人?”
“哎呀,好了!!”恆昱祺又拍桌子,道:“鄒……鄒什麼來著?你是想如何判?”
鄒老爺當然想讓毒打他兒子的那幾人被抓起來吃牢飯啊,於是連忙道:“這老鴇縱人行兇,還望大人替小民做主,抓了那行兇之人,賠小民兒子一個公道!”
那老鴇眼珠子一轉,磕頭道:“若是鄒老爺這麼說,奴家則要替那甘家鳴不平了。萬望大人也把將甘家秀姑兄嫂逼死之惡徒緝拿!”
鄒老爺又想暈倒了,“這是大人再問我,與你有什麼關係?”
老鴇子冷笑道:“我替甘家哭訴,與你有什麼關係?”
“師爺,你怎麼看?”恆昱祺看下面狗咬狗,總是忍不住想要笑。
重濤冷漠拱手道:“大人秉公處理即可。”
鄒老爺道:“師爺,重師爺,那可是你義妹的相公啊!你難道忍心見秀姑日日悲痛嗎?”
重濤道:“鄒老爺這話說的頗不再理,本是鄒亮燒人青樓,你卻處處拉上在下的義妹,難不成想讓在下替鄒亮徇私枉法嗎?”
恆昱祺忍住笑,裝出一本正經為難的樣子道:“哎呀哎呀,若是以之前的方式來判,鄒……嗯,你只要賠些錢財就好了啊,當然,這女子……嗨,本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總之你也是要賠錢的。若是按照律法,本官便要去緝拿行兇之人,連帶之前甘家案子也要翻案的。怎麼辦?本官很是為難啊。”
鄒老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什麼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