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雖然盛產茶葉,但是若論繁榮之地,其實不過爾爾。那小玉蓮既然是名角,自然會有不少人捧著他去家中唱戲,怎麼就突然來到安城登臺了呢?一個名角換了人,難道跟他日夜搭配的那些朋友認不出來嗎?我這幾日一直在想這件事,朱瑛有多大的可能性綁了班主和小玉蓮,然後自己裝扮成小玉蓮的模樣,拿了真的寶劍與其他人對打,挑到合適的時機行刺?”
重濤一條一條分析道:“還有,朱瑛說雲家屯私兵,說是父親與大哥商談的時候被他聽到的。可是朱家一家人都入了屠龍會,為什麼他父親只與大哥商談,而不是與他們一起商談?畢竟這種兩家競爭之事,知道的人越多才越方便行事啊。”
他剛說完,門外就傳來兩聲扣門聲。
“大人,跟蹤放賬本那人的暗衛回來了,您現在是否要見一見?”
“見。”恆昱祺應允。
“大人,那人就是郊外寺廟裡見過的那個乞丐,在城中田字巷落腳,但是平時很少回去。只不過這幾天城中查的甚嚴,抓了不少乞丐,他們才不得已不聚集到田字巷。而且屬下查到,他並不是乞丐之身,而原本是馬商家中一名不討喜的庶子,聽說以前出過家,後來還俗了。”暗衛把自己查到的所有內情都說了出來。
“馬商?馬商不是被那劉知府抓了嗎?”重濤問道。
暗衛點頭,“是的,馬商家中如今大亂,正在想辦法要把那馬商從牢中保出來。只不過這人似乎原本就與馬商家中不合,所以並沒有回去,而是與一干乞丐住在田字巷。”
“這倒是有趣兒。”恆昱祺摸了摸下巴,“一個馬商的庶子,就算不得寵好歹也是個少爺,居然跑去出家。”
“他在那寺院無人知道嗎?若是那些人抓了方丈殺了那裡的和尚,就算他還俗難道能放過?”重濤輕輕的敲了敲桌邊,把自己的疑問都說了出來,“而且那方丈為何要把自己的書信交付與他而不是給別人?他一開始說的是自己因為偷懶躲了起來才避免被殺,但是那些人殺了和尚,難道不會搜尋寺廟尋找想要找到的證物?若是那些官兵去找,他躲在哪裡才能躲過一劫?這暫且不說,就說那些信物,他是如何得到的?”
恆昱祺眨眨眼,問道:“你是覺得他當初出家,應該是有原因的?”
“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如今線索越多,反而疑團也越來越多。我覺得怕是有人想要把我們當做槍使,可是就算被當成槍,不知道後面持槍之人,心中也是不爽。”重濤說著,擰起眉頭。
恆昱祺思索了一下,然後與重濤對看了一眼,轉而與那暗衛道:“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一些,今夜子時,你把那馬商之子直接帶到書院那邊,與朱瑛隔開。他們不想說,只能讓我們逼著張嘴了。”
暗衛應了聲,靜靜的退出房間。
“還是瀾瀾心更細一些,若是沒有你在我身邊,我不知要走多少彎路呢。”恆昱祺蹭啊蹭,蹭到他家師爺身邊,伸手就摟住對方的腰,一臉痴漢的模樣。
“欽差大人既然能當此任,必定是有過人之處,小生不過班門弄斧罷了。”重濤推了推身上的大型掛件沒推開,只能讓他這麼掛著。
恆昱祺看著懷中之人,心神盪漾。他在露在外面的白淨頸子上親了兩下,低聲道:“不知道瀾瀾何日身體才會好,我都要忍不住了。”
重濤抖出一身雞皮疙瘩,怒道:“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幸好自己身體有恙,否則……他簡直不敢想!
“這件案子結束之後,與我一起回京吧?”恆昱祺一個用力,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著,“也見見我師傅師母,還有我兄長。”
“不要!”重濤乾脆利落的拒絕。
“為什麼?”恆昱祺不滿了,哼哼唧唧道:“難道你都不願意給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