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摧毀壕溝外沿的箭塔。”
“遵命。”
曹操地目光最後落在張身上,沉聲道:“張聽令!”
張急踏前兩步,昂然挺立廳下。抱拳鏗然道:“末將在。”
曹操道:“率領本部五千騎兵於城內集結待命,待蔣奇、韓猛兩位將軍攻破涼軍大營,即趁勢殺入。將軍且記,我軍旨在突圍,而不是殺敵,因此,將軍殺入敵營之後,且記不可戀戰,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鑿穿敵營,然後不惜一切代價擊退涼軍地逆襲,替大軍突圍殺開一條血路。”
“末將領命!”
張轟然回應,亦轉身揚長而去。
諸將紛紛領命而去,曹操這才舒了口氣,向荀等人道:“孤將登上南門親自替三軍將士擂鼓助威,諸位可隨同前往!”
許昌城內沸反盈天,城外卻是一片寂靜,環城而過地壕溝就像一條蜿蜒的黑色大蛇,靜靜地潛伏在夜空下,等待著獵物從它身邊經過時,才猝起發難!壕溝的外沿聳立著兩丈高地木柵欄,這排木柵欄全部由大腿粗的木樁並聯而成,底端深深釘入地底,頂端削尖,白森森的尖刃在火光照耀下就像是巨獸嘴中那一排排噬人的獠牙,猙獰可怖。
堅固地木柵欄後面,每隔十多步便築有一座箭塔,每座箭塔上駐守著五十名弓箭手。
佈滿尖銳鹿角地壕溝,高聳的木柵欄,還有兩百多座箭塔密佈在木柵欄後,共同築起一道難以逾越的天險!更何況暫壕外面還駐紮著高順地一萬精銳步兵(一萬弓箭手已經分散駐守在箭塔上)以及張衛、楊任、楊昂率領地一萬漢中降軍,曹軍要想突圍還真是不易,難怪連素來沉穩的高順也說許昌圍城之勢已成,曹軍已經窮途末路。
夜色闌珊,忽有急促的號角聲沖霄而起,驚碎了黑夜的寧謐。
胡赤兒、張衛、楊任、楊昂諸將以及李肅紛紛被這急促的號角聲所驚醒,急披掛而起匆匆前來中軍大帳集結,大營裡地士卒也紛紛起身披掛,一時間涼軍大營里人影攢動、火光沖天。諸將趕到中軍大帳時。高順早已披掛整齊,像一棵千年蒼松直挺挺地肅立在屏風前了,高順地目光威嚴地掠過諸將臉上,說道:“剛剛斥侯回報,許昌城內的曹軍正在集結,有可能要趁夜突圍。”
“嗯。突圍?”
“曹軍終於挺不住了麼?”
“哈哈,這下好了!”
諸將聞言不驚反喜,紛紛摩拳擦掌,準備與曹軍大幹一場,唯獨李肅問道:“將軍,敢問曹軍向哪個方向突圍?”
高順道:“許昌北門、東門、西門內都有火光,都有軍隊在集結,唯獨南門一片漆黑,毫無動靜。”
胡赤兒道:“這麼說曹軍是準備從北、東、西三個方向同時突圍嘍?”
“有這個可能。”高順點頭道,“曹軍兵多。具備三個方向同時突圍的能力,不過,以本將軍征戰多年地經驗判斷,曹軍在這三個方向很可能只是虛張聲勢。其真正目地是集中兵力向南門突圍!”
“哦?”李肅沉吟道。“向南門突圍?”
“走。”高順大手一揮,朗聲道,“諸位隨本將軍同往南門外察看究竟!”
“遵命。”
諸將轟然回應。
與北、西、東三門的沸反盈天相比,南門內卻顯得異常寂靜,城樓上只有幾名守夜軍卒像標槍般挺立著,還有幾枝幽幽燃燒地火把斜插敵樓上,一切都顯得死氣沉沉,仿如九幽地獄。烏漆麻黑地敵樓內,曹操不顧嚴寒。將衣袖擼起。纏有厚厚麻布的雙手各自握住一枝兒臂粗的鼓槌肅立在一面比他還高的行軍大鼓前,冬夜的寒霜在他的鬍子上凝結出一片冰花,也仿如未覺。
荀看看天色。向曹操道:“主公,酉時已到。”
“嗯。”曹操點了點頭,向肅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