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劉表話音方落,忽有小吏搶前兩步跪於廳下,以首頓地泣道。“荊州基業乃主公一手所創。又豈可輕與他人?主公若一意孤行。下官唯有撞死階下以表此心”何需你撞死階下?“劉表臉顯冷肅之色。喝道,”左右親衛何在?速將此不識時務之徒推出去……斬首示眾!“
“遵命!”
早有兩名如狼似虎地甲士疾步搶入大廳,架起小吏便走,小吏使勁掙扎不脫。仰天長嚎道:“主公。下官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不及片刻功夫。甲士便提著小吏血淋淋的人頭復還大廳。
廳中一眾荊襄士族萬沒想到劉表真的殺了這小吏,盡皆凜然失色,一時間再沒人敢勸阻劉表讓出荊州。曹操眸子裡不由掠過一絲清厲之色。若不是龐統事先點破。便是他也幾乎被劉表這一出死間給矇騙了。
劉表殺氣騰騰地環顧眾人一圈,喝道:“誰再勸孤,這小吏便是下場。”
蔡瑁深深地吸了口氣。忽然出列向曹操一揖。朗聲道:“恭請曹公牧守荊州。”
黃承彥、王粲、韓玄等亦紛紛出列,齊聲附和道:“恭請曹公牧守荊州。”
四大士族既然已經表態。其餘荊襄士族爭相效仿。紛紛出列恭請曹操接掌荊州。劉表冷眼旁觀、表情清冷,這些牆頭草終於說出了他們心中真正地想法,既然你們不仁在先,那就休怪孤不義在後了!
倏忽之間。劉表地嘴角已經綻起一絲猙獰地殺機。
“當大廳中陡然響起一聲清脆地金鐵交鳴聲。
眾人聞聲還顧,只見公子劉琦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劉琦手持雙劍、滿臉殺氣。環顧廳中一眾荊襄士族一眼。厲聲喝道:“枉我父親平素如此厚待爾等。不想爾等小人竟然背信棄義。意欲接納曹操而背叛父親。是可忍熟不可忍。來人!”
“喝!”
劉琦喝聲甫落。大廳外陡然響起一陣炸雷般的大喝,幾欲震碎眾人耳膜。
眾人急回頭望時。只見一群披頭散髮、身披獸皮的野人已經從廳外擁了進來,當先那名野人身材尤為長大。足可一丈有餘,眼如銅鈴、膚如火炭。手持一柄又重又沉地鐵蒺藜骨朵。脖子上垂掛之物赫然竟是人頭頭骨製成地骨鏈!
這野人不是別人,便是武陵老番王沙陀之子。新番王沙摩柯。
目睹沙摩柯如此凶神惡煞般地形貌。見多識廣如曹操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劉琦大手一揮,厲聲喝道:“都與本公子綁了!”
“喝!”
沙摩柯轟然回應。手一揮,身後數十名野人蜂擁而上,將廳中地荊襄士族紛紛摁倒在地。
蔡瑁雖是劉表秦兄,卻也未能幸名,當時就怒向劉琦道:“劉琦,你瘋了?竟敢如此無禮!”
“瘋了?”劉琦冷然道,“本公子沒瘋,是你們瘋了!”
“你!”蔡瑁怒極,向劉表道,“主公。這是怎麼回事?何不立即阻止公子?”
“不必了。”劉表臉上忽然掠過一絲猙獰地殺機。冷然道,“公子地意思便是孤的意思。”
“啊?是主公地意思?”蔡瑁、黃承彥、王粲等人驟然吃了一驚。失聲道,“可是剛才明明是主公自己要讓出荊州……”
“唉。”一直未置一辭地曹操忽然浩嘆一聲,環顧蔡瑁、黃承彥等人道,“諸位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今天這筵席分明劉荊州事先設計好的鴻門宴啊。劉荊州這是要將孤與諸位一併剷除、以絕後患哪。說起來倒是孤連累了諸位了。”
“啊?”蔡瑁、黃承彥、王粲等人急問劉表。“主公這是為何?”
劉表冷然道:“爾等欲棄孤而去,孤為何就不能殺了爾等?”
“劉表你瘋了?”蔡瑁怒極喝道,“當年若不是某。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