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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孫三分扭過頭去,看似迴避,其實是在為我們留意著外面的變化,以防有人突然闖入這裡,撞破我和燕琳之間的私情。

“父皇他……”燕琳悽悽艾艾的說道,我輕輕吻了吻她光潔的前額:“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

燕琳緊緊抱柱我的身軀,泣聲道:“答應我,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我重重點了點頭,這時孫三分大聲咳嗽起來,我慌忙放開燕琳,站起身來。

卻是許公公進來,向燕琳道:“公主殿下,薛相國就要宣讀遺詔,你是不是過去一下?”燕琳點了點頭,在許公公的扶持下向門外走去,來到門前她轉身向我道:“胤空!你不去嗎?”

其實宣隆皇的遺詔跟我沒有任何相干,可是以我的身份參與其中,也算得上合情合理,我連忙跟了過去。

我和燕琳重新來到靈堂跪下,此時晶後已經來到靈堂之中,薛安潮和白晷交換了一個眼色,薛安潮來到正中,大聲宣讀遺詔:王室不造,天禍未悔,先帝創業弗永,棄世登遐……

遺詔的內容我早已經知曉,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燕元籍的身上,卻見燕元籍原本充滿信心的面孔,突然變得蒼白,他不能置信的望著薛安潮,燕元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薛安潮在關鍵時刻怎麼會突然倒戈。

燕元籍雙目就快被仇恨燃燒,他握緊雙拳,正欲站起。這時從群臣中已經站出一人,此人是大秦奉常官桓謐,為官向來清正,為人剛直不阿,一直都是太子燕元籍的堅決擁護著,桓謐大聲道:“吾皇在世之時,已經定下太子為繼任新皇,又怎會在臨終前倉促改變?”

薛安潮尷尬道:“桓大人,遺詔的確是陛下親口所述……”

桓謐哈哈大笑起來:“好個親口所述!陛下說這些話的時候究竟有誰在場?”他環視身後百官:“我等來到宮中,皇上已然駕崩,難道皇上臨終之時,薛相國始終守在君側?”

薛安潮臉色難堪到了極點,在此之前他和桓謐一干人等在正德殿商議擁太子上位之事,現在自己突然倒戈,已經成了眾人唾棄鄙夷的中心。

桓謐道:“廢長立少,違禮不祥。太子乃是天命所歸,我等絕不承認相國手中的那份遺詔!”

白晷怒道:“反了!桓謐!你身為大秦奉常,居然敢在先皇靈前大放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你眼中還有沒有先皇?”

桓謐冷冷道:“桓某一顆忠心對天可表,今日便是拼得一死,我也不會讓奸佞小人的陰謀得逞!”

眾臣之中又有幾人站了起來,燕元籍的臉上閃過一絲安慰,他起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元籍一心為國出力,為父解憂,自問沒有任何的錯處,父皇絕不可能留下這份遺詔。”

一直都未曾發言的晶後冷冷道:“元籍!你父皇病重之時,你來床邊探視過幾次?又怎知道陛下不會留下這份遺詔?”

燕元籍冷笑道:“元籍對登上皇位並無苛求,只是元籍不會讓大秦的江山平白無故的落入外人之手。”

晶後冷笑道:“外人?難道在你的眼中,只有你才是陛下嫡親的子孫嗎?”

燕元籍怒道:“我父皇重病之時,每次我來探病,你都百番阻撓,今日又不知從何處弄出這份遺詔!卻不知你究竟是何居心!父皇突然駕崩,皇后好像並未向大家交待死因?”

晶後冷冷道:“太子難道真的想知道陛下的死因?”她轉身向白晷道:“魯王帶到了沒有?”

白晷恭敬道:“啟稟皇后,魯王已經帶到現正在宮門外等候發落!”

燕元籍臉色突變,要知道當年是他指使魯王給宣隆皇服下逍遙散,可是事後魯王已經逃往晉國,卻不知又怎麼會落在白晷的手中。

晶後微笑道:“你還要不要和魯王當場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