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冷之時,可利用它們點燃木材,使室內變暖,這樣便可以常年讓這裡保持恆溫。”
我感嘆道:“普天之下能夠在漠北種出茶花的恐怕只有黑先生一人。”
我們穿過花房,抵達墨無傷起居之處,七座風格各異的小屋全部都以木料楔合而成,排列之序和天罡北半的方位一致。
諸葛小憐引著我們來到正中一間木屋,從外表看來,那木屋的支支香木,粗細不一,但安插及編裝,甚有條理,不失自然之美。因此顯得均勻有致,別具一格。
木屋周圍種有不少奇花異草,散發出陣陣清香,與那木屋本身檀香本所發出的特有芬芳氣味,揉合在空氣中,沖人欲醉!木屋門前,有六級圓木臺階,爬上臺階,則是迴廊,直通到木屋入口。
室內裝飾和外觀極為一致,牆面,地板都用木料製成,窗簾織物皆用手工紡織而成,廳中桌椅都是大大小小的樹樁,就連桌上擺放的茶具也是木料所制,更顯得整個室內樸實無華。這木屋並未有多少視窗。而室內光線卻極充足,我一時好奇,眼顧四望,想找出光線的來源。
終於發現屋頂上有一處很大地天窗,天窗是用一種中土罕見的琉璃箝牢。光線就是透過那塊琉璃射入室中的。
諸葛小憐喚來一個童兒,為我們泡上香茗。
他舉止優雅有度,如果不是雙足殘疾,定然算得上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我微笑道:“墨先生不在這裡嗎?”
諸葛小憐淡然笑道:“家師正在觀星樓靜思,此刻恐怕不便打擾。”
我面露失望之色。
諸葛小憐道:“龍公子有什麼事情。可否對在下直言,也許我可以為家師代勞。”
我歉然道:“諸葛兄勿怪,些事只能當面向黑先生言明。”
諸葛小憐微笑道:“既然如此,龍公子請在這裡等待。”
翼虎不耐煩的說道:“他早不靜思,晚不靜思,偏偏我們來得時候要靜思。是不是不想見我們?”
我斥道:“翼虎,不得無禮。”
諸葛小憐顯然對翼虎的性情頗為了解,笑道:“實不相瞞,家師昨晚一夜觀星,今晨方才入睡。”
我笑道:“我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剛好可以在這裡安心地等墨先生,再說……”我一揚手中茶杯道:“漠北之地很難品嚐到如此正宗的君山銀針。”
諸葛小憐雙目一亮:“龍兄還未開盅品嚐怎知道其中所泡的是君山銀針?”
我微笑道:“雖未開啟茶盅。卻已經聞到誘人的清香。”我輕輕開啟盅蓋,又讚道:“果然好茶。”
“何以見得?”諸葛小憐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品了一口茶水道:“此茶芽頭肥壯,緊實挺直,芽身金黃,滿披銀毫,湯色橙黃明淨,香氣清純,滋味甜爽,底嫩黃勻。”我已經看出諸葛小憐地目光之中充滿欣賞之色,藉機在他的面前賣弄自己精深的茶藝。我嘆了口氣道:“美中不足的是……”
諸葛小憐道:“龍兄儘管直言。”
我將茶盅落下:“君山銀針的茶具最好還是用透明水晶杯。用水晶杯沖泡君山銀針時,可以看到茶葉初始芽尖朝上,蒂頭下垂而懸浮於水面,隨後緩緩降落,豎立於杯底,忽升忽降,蔚成趣觀,最多可以達三次,故而放君山銀針有”三起三落“之稱。最後豎沉於杯底、如刀槍林立,似群筍破土,芽光水色,渾然一體,堆綠疊翠,妙趣橫生,諸葛兄用此盅沖泡銀針,味道雖然醇正,可是卻失去了賞心悅目的樂趣。”
諸葛小憐讚道:“龍兄果然見識非凡。”
我笑道:“班門弄斧,諸葛兄不要見笑才好。”
諸葛小憐道:“龍兄氣宇軒昂,舉止非凡,絕非尋常人物。”
“諸葛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