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像他這樣的境地,結局恐怕會一樣悽慘。
車伕用力的摔了一個響鞭,馬車飛速行進了起來,帶著我們的仇恨,帶著我們的悲傷向未知的城市進發……
‘黑沙城’位於窠爾沁草原的西北,整個城池位於凱拉爾山北麓深谷之中,外有峭壁千丈,雪峰迴環,入口處是條漆黑險隘的山峽縫隙,蛇徑羊腸,中通一線,迂迴三十餘里,方入正路。谷口又是危崖對峙,排空人云,路更險峻,真有‘一夫當關,萬人莫入之勢’。再進十餘里,路轉峰迴,忽然柳暗花明,山清水秀,始達境內。當地乃是半山凹中大片盆地高原,四處群山環繞,宛若城堡,外來的風沙寒潮,全被山和森林擋住。地既廣大,水源又多,遍地奇花異草,嘉木森林,氣候和暖,四時皆春。
城池依山而建,城內道路廣場全靠鑿山而成,從外到內依次共有五道城牆,隨著山勢節節升高,城牆用開山剩下的巨巖堆砌而成,厚度達十丈以上。黑水河環繞城池緩緩流過,為黑沙城又增添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潮海乾燥的冷風經過河水的洗滌也變得溼潤而柔和。
進入‘黑沙城’烏奇泰放鬆了對我們的看守,我們從車上下來跟隨在他們的馬後。
阿東仍舊沉浸於悲痛之中,他望向烏奇泰的眼光中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這種殺意還是第一次在他的身上出現。
看到這座氣勢宏偉的城池,我從心底發出一聲讚歎,烏奇泰在馬上微笑道:“這座城池乃是昔日名匠鬼斧所建。至今已經有三百多年了,誰能夠佔領這座城池就等於佔領了窠爾沁草原地西部。”他揮鞭指向城牆下的滾滾河水:“你看沒看到黑水河的兩岸?”我向下望去,卻見岸邊的沙石全部呈現出褐黑色。
烏奇泰道:“這些沙石上面從來沒有任何的植物可以生長,可是它們卻是製造兵器地絕好材料!”
我聽得悠然神往,難怪東胡人可以迅速的崛起。
街道的道路圍繞城池盤旋而上。路人經過的時候,無不側目,烏奇泰在黑沙城中相當的有名,這和他手下鬥士多年來良好地成績有關。東胡人生性好鬥,崇尚勇猛。頑強的勇士,這從東胡國民無論貴賤都喜歡血腥殘忍的決鬥比賽便可見一斑。
“鬥士雖然是奴隸,他們一樣受到人民的尊敬,一個成功的鬥士獲得的尊敬你根本無法想像。”烏奇泰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們下榻的地方位於決鬥場附近地烏氏行館,這裡也是烏奇泰在黑沙城中唯一的產業,也像他的其他財產那樣打著明顯地烏氏印記。
院牆高大,守衛森嚴。與其說是行館還如說更像是一座監獄。
我和阿東是新加入行館地兩名鬥士,這裡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二十六名出色的鬥士,負責打理行館的是烏奇泰最親近的助手察哈臺。
包括我們在內地二十八名鬥士,是烏奇泰從各族中精心挑選的奴隸。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強手,這些人也是烏奇泰最大的財富。
烏奇泰對察哈臺表現出足夠的信任,幾乎將行館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他打理。
察哈臺將我們二十八名鬥士,每四人編成一組。居住在一個單獨的院落,每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行館守衛之森嚴比起‘三鼎鎮’又過之而無不及。
察哈臺為了防止我們之間發生械鬥或者逃走的事情,讓手下武十縮短了足鐐的長度,只有在每天的例行訓練中才給予我們短時間的自由。
和我同一小院的另外兩人,一名是身材高大的突厥人狼刺,還有一名是東胡人突藉,我們四人是今年第一次被招募來的鬥士。
突藉因為是本地人的緣故,對這裡的情況非常的瞭解。
我們的飲食相當豐盛,察哈臺讓廚師專門為我們制定了合理的食譜,每天晚間的時間還會給我們少量的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