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解連環,黑眼鏡嘴角抽搐幾下。 不過輸人不輸陣,他黑爺任何時候都是個硬氣的爺們。 黑眼鏡斜撇了王胖子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懂個屁,三爺那是對我青睞有加,算了,跟你說不明白。” 說完他拍拍屁股,甩手跟了上去。 “切。”王胖子嗤笑一聲,雙手抱肩撞了撞張麒麟,不屑道:“黑爺這人真是臨死吃上二斤鍋餅--嘴硬。” 張麒麟面無表情,彷彿廟裡的泥菩薩。 王胖子又說了幾句,這才察覺到張麒麟一直沒有回應。 他偷偷瞅了瞅張麒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兄弟回來了,張麒麟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轉瞬間他反應過來。 張麒麟應該是因為吳墨看見他的反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王胖子舔了舔嘴唇,心裡有些為難。 說實在的,事兒是老張家那些缺德祖先乾的,理應跟小哥沒有關係。 但實際上不能這麼看。 古代還有牽連誅九族一說,難道現代就沒了? 自家兄弟心靈受到那麼大的傷害。 就算是遷怒於小哥,也算有情可原。 這也就是張麒麟,要是換成了旁人? 王胖子把他腦袋都能削開飄。 左手右手都是兄弟,王胖子陷入為難境界。 “小哥…” 王胖子斟酌半天,開口勸道:“小墨剛才那樣,你也別往心裡去,照我說你們家老祖宗是真不要臉啊。” “先不說,光著身子就往外跑…”說到這兒,王胖子沉吟片刻。 他先是左右看看,發現周邊沒人。 拽了拽張麒麟的衣服,一咬牙低聲說道:“你想想咱兄弟心多大,什麼時候難受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是看見你之後。” 張麒麟一愣,將目光移向王胖子,眼裡滿是不解,問道:“為什麼?” “唉!” 王胖子為難的嘆了口氣,“能讓一個爺們兒變成這樣,肯定是有難言之隱。” “說不得是咱哥倆逃出來之後,你那些花花腸子的祖宗對他,唉…” 後邊的話,王胖子沒說出口。 只是給了張麒麟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他自覺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卻不知張麒麟陷入了更大的迷茫當中。 回到營地後,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解語花揹著吳墨回到自己帳篷裡,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到床上。 吳墨心情一放鬆,早已進入深度睡眠。 別說解語花動作有些輕,就算是他此時掉到地上都不一定能醒過來。 黑眼鏡現在是一步慢步步慢,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人被劫走了,自己怎麼也要上去看看狀況。 再說這小子失蹤這麼久,有沒有內傷? 自己不親自檢查一遍,總歸不放心。 黑眼鏡想的很美,但現實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他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努力擠出熱情的笑容。 手掀開解語花帳篷簾子,腿兒剛抬起來還沒落地,就聽到一聲冷喝,“出去。” “額…。” 旁邊正好有幾個夥計路過。 為了掩飾尷尬,黑眼鏡假裝擦汗,嘴裡說道:“花爺,您這…” “少廢話,小墨需要休息。” 解語花起身將黑眼鏡轟了出去,又甩了一句,“要是吵醒他,房子我立馬收回,你滾大街上住去。” “不是,花爺,還能不能講點道理…” 就這樣,黑爺的硬氣,硬生生地敗在鈔票下。 站在帳篷外,黑眼鏡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似的。 眼前這一幕,全被王胖子看在眼裡。 他走到黑眼鏡身旁,搖了搖頭,“黑爺,您這真是廟堂拉屎--神憎鬼厭。” “三爺看您不爽,花爺看您不順眼,您是不是得檢討一下?” 說完王胖子拍拍黑眼鏡的肩膀。 揹著手,嘴裡哼著歌,往自己帳篷走去。 黑眼鏡這個氣啊,自己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 怎麼哪兒都被人欺負? 他將目光看向遠處站著的張麒麟。 本想說幾句,沒成想張麒麟轉身離開了。 黑眼鏡:“……” 吳墨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 這幾天可把眾人急壞了。 幾個醫生輪番上陣,對他進行檢查。 吳墨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任憑別人擺弄,依舊陷入沉睡狀態。 當把他衣服全部剪開後,解連環心疼的一哆嗦。 只見吳墨前心後背傷痕累累。 刀砍的,手劃的,炸藥崩的,各種各樣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