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地下洞穴中,一條清澈的地下河靜靜流淌。
無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只能猜測它源自遙遠山脈深處,經過無數歲月洗禮變成如今的模樣。
一行人站在岸邊。
感覺撲面而來的寒氣,吹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眾人相顧無言。
多傑彎腰嘗試摸了一下河水,倒吸一口冷氣,“媽的,水也太涼了,我估摸著下水不到幾分鐘人就得玩完。”
說完左瞧右看,想要確認是否有別的出路?
結果現實很殘酷。
兩側巖壁光滑無比,說句誇張點兒比美女臉蛋還要滑上幾分。
此情況別說人了,猴子都過不去。
除非肋生雙翅,不然只能老老實實淌水。
但是水又冰冷無比。
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
吳墨琢磨半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老張他爹也是肉體凡胎,當時是怎麼趟過河水的?
當然,吳墨不是沒有辦法,他的空間裡還有很多人偶娃娃可以使用。
只不過沒到最後關頭不想使用。
畢竟河水到底有多長並不清楚。
萬一走一半出現什麼特殊情況怎麼辦?
“母……”
張麒麟同樣想到這個問題。
他扭頭看向白瑪,嘴唇蠕動半天,‘親’字硬是吐不出來。
百年時光,幾經風霜,張麒麟能說出一個字已然不容易。
白瑪全部精力都關注在兒子身上。
然後怕張麒麟一個字不說,只是喘一口粗氣,她也能第一時間注意到。
“小官兒,怎麼了?”白瑪握住張麒麟的手,一臉擔憂。
張麒麟沉默了一會。
似乎在整理語言,想要琢磨一下怎麼說?
王胖子不愧是貼心棉大衣。
眼珠子一轉,頃刻間明白過來張麒麟的想法。
可悲催的是不會藏語。
想要幫忙解釋,都不知道應該張哪個嘴?
急得他抓耳撓腮,忍不住捅了捅吳斜,“天真,江湖救急,快去幫小哥解釋一下。”
“他那性格純屬啞巴聽(看)人講話---悶聲不吭,指望他說明白,還不如咱們自己上呢。”
吳斜:“你能說人話嗎?”
“你腦子被屁崩了?”王胖子皺著眉頭瞧著吳斜,“我咋覺得你自從回來之後腦子有點問題呢?”
“你過來我瞧瞧。”
說話間一把扯過吳斜,毫不客氣的對著臉上了手。
又是拽,又是掐,又是捏……
疼的吳斜呲牙咧嘴,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有病嗎?”
王胖子卻恍然大悟,低聲喃喃自語,“媽的,忘記你現在還戴著人皮面具……”
“你……”
吳斜被氣得直翻白眼兒。
他是真沒注意到張麒麟那邊動態。
現如今不同往日。
人家有媽陪在身邊,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總是盯著對方算怎麼回事?
還不如盯著三叔,省著老傢伙偷摸跑路。
因此王胖子捅他的時候,吳斜思緒根本不線上。
王胖子翻了個白眼,一把揪住吳斜脖領子貼著耳邊將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吳斜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哥站那跟電線杆子似的,敢情是不知道怎麼提問題?
也對!
每次遇到問題都是小哥解決。
他恐怕是不會向別人提出問題?
吳斜立馬上前幾步,一口流利的藏語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