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在仔細考慮,很難抉擇的模樣。
拖延太久,拓跋敬不耐道:“到底怎麼說?休要逼我動手,你以為你們還有退路?若非看在荀紹是個將才,我豈會留你們到現在!”
荀紹強撐著精神冷笑:“就算你活捉了我,我也不會為魏國所用,除非我不姓荀!”
拓跋敬面帶惱怒,手中長槍一橫:“也罷,既然如此,也不談什麼條件了,本將軍直接斬了你們二人!”
話音剛落,他的人已馳馬衝了過來。應璟抬手揮槍,已拼盡全力,卻也被他這力道震得險些下馬。
沒想到拓跋敬槍法如此剛猛,難怪荀紹會受這麼重的傷。
應璟當即策馬轉向,拓跋敬自然緊貼而上,長槍急送而出,卻是朝他懷中荀紹而去,應璟來不及應對,俯身護住荀紹,肩上被狠狠刺了一槍,還是遠處的永安公主驚呼了一聲,荀紹才察覺到。
“看你長得秀氣,原來身手也秀氣的很吶。”拓跋敬心中得意,嘲諷了一句,單槍匹馬又殺了過來。
應璟並不多言,只專心拆招,拖延時間。
永安公主緊緊盯著這邊,越看心越冷,應璟只會為荀紹親自趕來,只會為她捨身護佑。
雙方激戰正酣,魏軍後方有士兵來報,有曹國兵馬攻入了營地。
應璟聞言知道曹敦已經趕來,立即變了招數,幾個凌厲的突刺逼退拓跋敬,調頭就逃。
荀紹不解道:“曹敦已經趕來,為何不趁機營救公主?”
應璟沒有說是因為新傷舊傷都在折磨自己,只能繼續用拖延之策,反而輕聲笑道:“我自有良策,你放心。”
然而永安公主的眼裡只看得到他帶著荀紹走遠,心已如墜冰窖。
拓跋敬自知帶著公主在身邊,自然不用擔心曹軍從後方救人,領著大隊人馬又繼續追趕應璟和荀紹。
應璟已經徹底迷了路,但憑著當初的記憶,料想此處也該裡出口不遠。
還要繼續前行,懷中的荀紹忽然身子一歪,似乎已撐到了極限,他見狀不妙,乾脆拍馬退入一處死角,將她抱下了馬。
“我們不跑了?”荀紹有氣無力,臉色白的嚇人。
“不,我們騎馬目標太明顯,我揹你走。”應璟用槍狠刺了一下馬腹,馬一吃痛,長嘶一聲朝側面跑了過去。
遠處傳來拓跋敬的聲音:“在那邊,快追!”
應璟背上荀紹,繼續朝前走。
雪又下大了些,天氣陰沉的像是被潑上了一層墨。
應璟腿上的舊傷讓他整條腿都像是失去了知覺,行動艱難,幾乎是在撐著長槍走路。荀紹即使此刻昏昏沉沉也能感覺得出來,只怕他曾經行走西域時也沒遭過這樣的罪吧。
好在沒多久,那殿後的十幾名士兵們趕了回來,應璟才算鬆了口氣。
一個士兵急道:“寧都侯,魏軍追得太緊,我們人數太少,不如燃狼煙請求支援吧。”
應璟搖了搖頭:“等救兵趕來,拓跋敬先一步就找到我們了。”
“那……那如何是好?”
應璟指了一下路口:“你們守在那裡,我與荀將軍說幾句話,馬上就帶你們出去。”
士兵們全退去了路口,全神戒備。應璟扶著荀紹小心坐在石塊上,解下披風裹緊她。荀紹的手指摸到披風上溼漉漉的一片,手感有些不對,拿到眼前,迷迷濛濛間看見一手的血。
“你的傷……很重。”
應璟像是沒聽見,握住她冰冷的手:“外面接應計程車兵到了時間就會進來尋人,此地離出口應該不遠了,只要你撐住就會沒事。你聽到沒有,一定要撐下去!”
荀紹聽著他的聲音,覺得嗡嗡的似迴響在天邊,雙眼有些無神:“我……不知道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