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陸晼晚沒傷感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她還來不及反應,便有幾個士兵衝了進來,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外拖著走。
陸晼晚著實嚇了一跳,卻也沒有亂動,她知道自己抵不過這些士兵的蠻力,要是掙扎了,把自己弄傷了,可就得不償失了,最恨自己現在是個“啞巴”。連問都不能問一句,不過看這兩個士兵的模樣,應該不會害自己吧……
那兩個士兵似是真的十分著急,什麼也沒跟陸晼晚解釋。就直接把她帶到一個帳篷前面,推著她進了門。
陸晼晚踉蹌了幾下,臉色有些難看了,堪堪站穩之後,才往前面看去。帳篷裡面很暖和,一個大大的炭盆就在中間燒著,最裡面那張榻上,似是有一個穿著白色裡衣的男子趴在一張有些簡陋的榻上,長髮覆在臉上看不清模樣,背上的有一塊地方已經被鮮血染紅,那血色不是鮮紅,還泛著些紫黑,看模樣是中了毒了。
榻前,那兩個軍醫已是滿頭大汗。臉上滿滿俱是焦急與害怕的神情。陸晼晚基本上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慢慢走上前兩步,用疑惑地眼神看著那兩個軍醫。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軍醫看見到陸晼晚,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將她拉過去,焦急地開口道:“副將大人中了敵人的暗箭,那箭上塗了毒,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聽那些士兵們說,你的醫術不錯。你來看看吧!”
陸晼晚聽到是簡鈺受傷,頓時便有些懵了,也不管那兩個軍醫了,立馬蹲下身來先幫簡鈺把脈。過了片刻,陸晼晚收回手,心中稍定,還好中毒不深,還不到臟腑,用孟飛揚留下來的那些解毒丸應該能把毒解了。
陸晼晚對那兩個軍醫比了手勢。讓他們全去外面等著,兩個軍醫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出了帳外,陸晼晚這才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裡頭的藥丸給簡鈺餵了下去。
簡鈺雖然昏迷著,但還有些意識,慢慢將藥丸吞了下去。陸晼晚這才鬆了口氣,站起身來,用刀隔開簡鈺背上的衣服,仔細觀察他背上的那個傷口,箭支已經被兩個軍醫拔了下來,也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理,只是中箭的地方依舊是泛著青黑,有淡淡的腥臭味,上面被毒沾染的血肉還沒有處理。
陸晼晚深吸一口氣,將匕首在火上微微炙烤了一下,這才快速地將傷口上的那些壞肉割掉,然後撒上了止血的藥粉。因為陸晼晚割肉的速度很快,簡鈺並不會覺得有太大的疼痛,直到上藥的時候,他才被這痛楚弄醒,低低吼叫了一聲,似是本能地伸出手,將毫無防備的陸晼晚重重一扯,帶到了他的面前。
陸晼晚生生忍住了喉嚨裡的那聲驚呼,只是瞪大眼睛看著簡鈺,他的臉色蒼白,劍眉緊皺,眼睛微微泛紅,閃爍著如野獸一般警惕的光芒。
陸晼晚嚥了口口水,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簡鈺盯著她的臉瞧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想起了她是誰,沙啞地聲音問道:“啞巴?”
陸晼晚這才猛地點了點頭,有些艱難地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被簡鈺緊緊攥住的左手,她可沒想到,簡鈺受傷了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抓著她的手可真疼啊……
簡鈺卻仍舊緊緊抓著陸晼晚的手,眼睛望著她,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迷茫。“你的眼睛……生地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陸晼晚心裡“咯噔”一下,面上極快地閃過一絲慌亂,輕輕掙扎了一下,卻不敢太大的動作,怕又弄傷了簡鈺。
“我真是瘋了……”簡鈺低低自語,自嘲地笑了笑,便鬆開了陸晼晚,神情又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