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在袖姨的份上,別和寒兒生氣了,好嗎?”
難怪白非寒對“土匪頭子”這四個字的反應這麼激烈,是不是有可能,他誆騙她的那一次,講的也有幾分是事實呢?
“好吧!最多我不理他就是了。”
丹雪聳聳肩,反正他也承諾要將白虎鏡給她,就當還他一個人情,放過他好了,否則,她沒毒死他就算便宜他了。“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心腸的女孩。”李盈袖放心的笑了笑。
“別說我好心腸。”
丹雪扮了個鬼臉,好象這是什麼可怕的字眼。“我只不過是看在袖姨,還有白虎鏡的份上,跟心腸好不好是沒什麼關聯的。”她硬著嘴說。
李盈袖早知道丹雪是個刀子口、豆腐心的女孩,就這麼一句稱讚的話都會讓她不自在個好半天。
她好笑的搖搖頭,但是,旋即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顰起了雙眉。“你說什麼白虎鏡?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稱?”李盈袖好是不解的問。
丹雪一下子睜大雙眼,她找了這麼久,問了這麼多人,就是沒想到要問袖姨。
“當年,我曾聽寒兒的爹提起過,白虎鏡本是白虎寨的信物,但是,好象是寒兒他曾祖父說,鏡同‘盡’音,是不好的兆頭,而白虎寨其實並不是鏡子,只是塊如拳頭般大小,白得會照出形狀的石頭,所以後來就改叫雪石了。”李盈袖就她的記憶說。
難怪她找了老半天,只差沒把白虎寨給掀了過來,就是沒有白虎鏡的下落,原來白虎鏡早就改了名字。
“謝謝袖姨!”丹雪高興的說。
知道了白虎鏡是真的在白虎寨,再加上白非寒的承諾,看來,得到白虎鏡也不過是遲早的事了。
謝天謝地,現在,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第六章
白虎寨的西翼後方是一個斷崖,因為人跡少至,所以雜草叢生,不過,相對的來說,也長了許多丹雪用得著的草藥,所以,她有事沒事就跑到那裡“尋寶”。“啊!找到了!”
丹雪揚著頭,終於在崖邊的一捆大樹上看到她遍尋不著的龍鱗根,她高興的跳了起來。
上回她不經意的在這裡找到一株鳳尾蕨時,她就知道這附近一定會有龍鱗角,因為這兩種植物是相生相伴的。
“你在做什麼?”
李鴻義的聲音從丹雪的背後出現,雖然他虛長了丹雪幾歲,不過,仍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所以玩心也重了些,雖然三番四次讓丹雪整得毫無招架之力,可是對丹雪仍沒有一點戒心,反倒覺得丹雪那種無惡意的整人方式實在有趣。
不知道如果他想學學她那些招式的話,她肯不肯教呢?
丹雪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身在心中盤算要怎麼爬上這幾丈高的大樹,好把上面的龍鱗根給採下來。
“教教我整人的法子,好嗎?”李鴻義仍不死心的說。
這下倒引起了丹雪的注意,只見她又轉過身看著李鴻義,細細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你想整人?”她挑起了一邊眉頭問。
李鴻義趕緊點點頭,“你還沒來白虎寨之前,這裡就屬我最會整人,可是你來了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我甘拜下風,你就教教我吧!”
丹雪轉了一下眼珠子,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心有算計的笑容。
“你不怕我整你?”她故意嚇李鴻義。
“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整人,而且,你整人整得無傷大雅,我覺得這才是整人的最高境界。”李鴻義一臉崇拜的說。聽他說的,好象他多瞭解丹雪的行為模式似的,但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喜歡整人之人,必有不按理出牌的個性,更何況是像丹雪這種整人專家。
“你這句話應該去說給白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