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雄空具一身絕俗內功,卻不但自己解不開來,更且害怕得要死!
這刻被龍淵解開穴道,雖然恢復正常,卻生似餘悸尤在,混身戰顫不休!
其實,這當非是虎雄膽小,實則,正是那點穴的效果。
此種手法,說來在目下江湖中根本是未曾一現,正是丹書鐵卷之中的絕學。
故此,龍淵一瞥見虎雄之狀,頓時起疑是雲慧所為,一問之下,那老婆婆是目呈藍色,除卻是慧姐姐還有何人?
因此之故,龍淵心下大急,暗忖:“慧姐姐既然在此現身,為何不與我相見?”
同時,另一股思念之情,也油然而起,忍不住飛身追去!
且說風蘭,望著龍淵身形消失,再回頭,虎雄也已恢復正常。
此際,山上人影盡渺,連臺上的笑面跛丐,及大婁山主,閩侯神等人,卻已走了個乾淨!
虎雄新勝之餘,驟爾招此挫辱,萬分懊喪,曾見風蘭目光射來,俊面一紅,起身垂首,道:“蘭妹妹,咱們也下山吧?”
風蘭“嗯”了一聲,轉身輕掠,奔上山路。
虎雄追上她並肩而行,訕訕的又說:“小兄功力不濟,遭惡婆子暗算,蘭妹妹休要見笑!”
風蘭偏頭瞪他一眼,卻不回答。虎雄喟嘆一聲,又說:“俗語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我欺,小兄自知功力太差,決心再找一清靜之地,苦修兩年,蘭妹妹,你在這兩年中,作何打算呀?”
虎雄在試探風蘭對他的情意,他心中盼望著,風蘭能陪伴他去清修,嘴上卻不便太做露骨表示。
那知,風蘭此時,不但已對他了無情意,且還有一份厭惡之感,藏蘊心頭,只為著過去那一段交情,不原意現於辭色罷了!
故爾,風蘭聞言,淡淡答道:“我還沒有什麼打算,今後,或是回家省親,或繼續行俠江湖,都得看……我的興趣!”
她本來想說,卻得看龍淵的意思。
但,迴心一想,如果這麼說,不但會使虎雄觸發妒火,甚且有損於自己的尊嚴,故而一頓改口!
虎雄心中又氣又恨,自覺風蘭已然變了心。
過了,風蘭雖從不曾表示過,她對自己的情意,但最少總處處關心自己。
而如今,不但不願意,隨自己再練功夫,甚至於對自己的將來與去處,也不動問。
這是可忍孰不可忍?
虎雄暗中咬牙,卻終將怒火忍了下來,因為,他正在動著腦筋,想著如何去出奇制勝,重贏回這刁蠻少女的處子芳心。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的徑返客店。
風蘭進房,留意一看,龍淵的房門緊閉,只當他並未回來,也不在意,便自點要了飯菜,吩咐夥計,送進房來!
虎雄心中正在策劃計謀,故此也自在房內用飯。
兩人飯後,各自小睡,起來時,外間天已入暮,且淅淅瀝瀝的,落起雨來!
風蘭近房一看,龍淵所住的一間,仍關著門,細一諦聽,未聞有人在內。
心中詫異,何以他還未回來?
信不過去,推門入內一看,卻發現龍淵的行李盡失!
風蘭大吃一驚,花容變色,初時還當他行囊被人竊去,正想出聲喚夥計來問,卻瞥見桌上,擺著一方白紙!
風蘭一掠而至取紙一看,只見那正是龍淵所寫,上面寫道:“虎兄蘭妹同鑑:
弟有急事待理,匆匆而去,不及言別,唯盼見諒!
語言:‘天下無不散之筵’,弟與虎兄蘭妹。相聚月餘,今茲或已緣止之矣!
唯江湖雖大,容或能再相逢,至時,弟當願欣見虎雄兄正除盡蛟腦惡質,功力精進,英姿俊發;蘭妹之百尺竿頭,更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