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最後一縷的陽光依依不捨的向著萬物做著最後的告別,朝陽城原城守府內是燈火通明,數十位奴僕在為今晚的宴會緊張的忙碌著。
一間裝修豪華的臥室內,一名女子正在攬鏡自照,只見她盯著銅鏡中的衣著華貴的麗人,一副不可置信的伸手摸著臉頰,看著鏡內同樣動作的秀眉微皺的女子,輕輕地說到:“這是我嗎?”
二十年了,夜知遠第一次恢復女身的打扮,她長長的秀髮被盤了起來,上面插滿了各種精美的髮飾,原本身著男裝時看上去有些軟弱的相貌,終於恢復了她的本色,修長的身材,白皙的面板,淡淡的眉毛下一雙明亮的眸子透出一種莫名的欣喜的光芒,二十年了直到今天她好像突然開竅式的,忽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也是一個美貌年輕的女孩。
她輕快的站起身來,輕盈地原地轉了一圈,淺黃色的寬敞的盛裝禮服下襬隨著她的轉動輕柔的擺動著。
不經意間,她的眼角掃到了那柄放在桌子上的閃著凜凜寒光的短劍,她臉上輕快欣喜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了,一絲憂愁輕輕地爬上了她白皙美麗的容顏,一排細碎白淨的貝齒輕輕地咬上了嬌豔的紅唇。
她伸手抓起短劍,雙眸凝視著明亮如水的劍身,忽然一股鬥氣自她的身上散發出來,鬥氣環繞之中的俏臉上帶著一絲森然的殺氣,她竟然還是一位不弱的銅級騎士。
“陛下!”侍女輕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夜知遠連忙散去了鬥氣,順手將短劍入鞘塞進了寬大的袖袍中,這才穩穩地坐在榻上,應了一聲道:“進來!”
侍女推開門邁步走了進來,一面彎身行禮一面說到:“楊老大人請陛下您去大廳就坐,他們的人快到了!”
“嗯,知道了,走吧!”夜知遠說著站起身在侍女的扶持下緩步向著城守府內的宴會大廳走去。
廳內的已經到齊的大臣軍官們的眼前忽然一亮,一位身著淺黃色的盛裝禮服的麗人在兩名侍女的扶持下緩緩地邁進了大廳,隨著每一次的輕輕的邁步,頭上精美的髮飾發出輕微的清脆碰撞聲,一時間廳內的所有人的眼睛緊緊的跟隨著他們女扮男裝二十年的陛下移動,直至她坐到了臨時佈置的御座之上。
此時,李志帶著魯林,柳炳以及肖三帶著一隊精挑細選出來計程車兵,已經來到了城守府前,李志淡淡地掃了一眼眼前只有兩個孤零零計程車兵把守的城守府,心裡就有些發怒,他坐在馬上回頭輕喝一聲道:“肖三!”
肖三馬上心領神會,跳下戰馬大搖大擺地來到城守府的大門前,衝站崗計程車兵喝道:“還不去讓你們皇帝陛下出來親自迎接我家大人!”
“好大的口氣,你家大人好大的排場,竟然要我們陛下親自迎接!”楊良成人還未到聲音已經送了出來,其實裡面早已得知了李志他們到的訊息,楊良成正帶著幾名大臣趕來,這不還沒走到門前,就聽見肖三在那裡大放厥詞的要夜知遠親自來迎接。兩句話間,楊良成已經帶著人趕到了門口,只見他的一張臉如同抹了鍋底灰一般黑的嚇人,他輕蔑的掃了一眼梗著脖子拎著大砍刀站在門口的肖三,一臉高傲地揚起下巴看也不看李志一干人一眼地問道:“自由軍總長大人,李志大人在哪啊?”
李志看著楊良成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心裡越發的不痛快了,於是他翻身跳下馬來,伸手攔住了就要發作的肖三,雙眉向上一挑,淡淡的說道:“我就是李志!”接下來他卻也居高臨下的衝楊良成問道:“你可就是二十年前奪權失敗從夜郎國亡命出逃的夜知遠嗎?”
儘管楊良成自幼跟著父親流亡大草原之上,長大後擔當了密探首領扮作商人四處遊走探查各式各樣的情報,然而他的心中依舊把自己當做一位高貴的貴族,然而他精心謀劃的計劃卻被他眼中的賤奴搞成了如此的局面,加上楊思德又要讓跟他互相愛慕的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