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這時候已經明白,胡青塗抹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液體是什麼裡,分明就是那稀釋過的神液,心裡疑惑頓生,他不過也是個小小軍官,頂多是銅級鬥氣的騎士,怎麼捨得用如此珍貴的神液來給自己療傷?
想到此處,他沉聲衝胡青問道:“誰讓你來給我療傷的?”
胡青正在給李志塗抹神液,被李志問了個措手不及,一時不小心手上力道重了些,引得李志一聲悶哼,胡青連忙停下手來,驚慌地問到:“大人,您沒事吧?”
“神液從那裡來的?別告訴我是你的。”
原來胡青白天奉命打了李志之後發現自己打的居然是城管治安軍的總長,貴族們畏之若虎的李志,被華薇呵斥走後,他跑到禁衛軍中打聽,剛剛碰上鄭昊,鄭昊就問他李志在那裡的情況,胡青不敢說自己打傷李志,只說李志被公主抽了十幾鞭。鄭昊聽後沒說什麼就急匆匆的走了。待到傍晚,鄭昊卻拿著一隻皮囊過來找到胡青,告訴他這是陛下賜給李志治傷用的,讓他到了晚上悄悄去給李志把傷治好。胡青繞過下午自己去打聽訊息碰到鄭昊的事情,單單對李志說到:“大人,這是鄭昊大人交給我的,讓我給您治傷,說是陛下聽說您被打傷了,特意賜給您的。”李志聽了後語氣平淡讓胡青離去,似有所思的靜靜地趴在黑暗的躺滿了奴隸的屋子裡,過了良久他喃喃自語的說到:“這算是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嗎,哼!”
清晨,所有的奴隸在衛士的大聲催促下,急匆匆的爬起身,向屋外走去。李志拽去本來已經被抽爛,昨夜又被胡青用刀挑成兩片的衣服,就那麼赤著膀子跟著奴隸們來到院子裡,牆角處一名奴隸正在冒著熱氣的大鍋前挨個給排著隊的奴隸們盛飯。
李志似乎也回到了在狼牙山做奴隸的日子,他也頗為自覺的領了一隻破碗,徑直走到大鍋前,奴隸們一個個畏懼的閃到一邊,怔怔的看著李志。
李志也不管那些奴隸投來的畏懼的目光,看了一眼呆呆的站在一旁的盛飯奴隸。,也懶的跟他說話,伸手奪過來盛飯的勺子,自己滿滿地舀了一碗淅瀝瀝的粥。端起碗蹲到一邊幾下吸溜個乾淨,完了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似乎回味無窮的咋吧咋吧嘴。
一會兒地功夫,奴隸們都吃完了飯,在衛士的督促下開始每天的勞作,打掃院子,收拾花草。沒有衛士願意去讓李志做什麼活,任由李志悠閒的翹著二朗腿,斜靠在樺樹下,靜靜地發呆。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李志則靠在樺樹下,眯縫著眼看似愜意的曬著太陽。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他來到李志的面前忽然停住了腳步,打量了李志半天,呵呵地一笑,滿臉譏諷地說到:“呦,這不是帝都裡威名赫赫的李志大人嗎?哎呀,你看我這人,忘了,你現在可不是總長大人,你現在只是公主殿下家中的一個賤奴。衛士,你們怎麼不讓這個賤奴做工呀,躺在這裡算什麼!”
李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天跟著華薇去鬧事並打傷查理得的馬炅,又閉上眼睛不再看他,馬炅見李志一幅完全沒把他當回事的模樣,哼了一聲,抬腳就朝他踢去,“你個賤奴,不知道見到貴族大人要行跪拜禮嗎?”
李志抬手去擋,此刻失去鬥氣的他那裡擋的住馬炅,被馬炅一腳給踢了個跟頭,馬炅面色猙獰的呼喝道:“賤奴,你還敢還手,我踹死你!”
“住手!”隨著聲音落下,就見從院子的門口處撲過來幾條身影,當先一人手持劍鞘攔下了馬炅,“公爵大人,你幹什麼,這是公主的住處,可不是你永靈郡!”
馬炅一看是鄭昊攔下了自己,打個哈哈說到:“是鄭大人呀,怎麼我教訓個賤奴,都不行呀!”
馬炅見自己話才說完,跟在鄭昊身後的幾個人紛紛對自己怒目而視,其中一人更是噌的一聲抽出長劍跨過鄭昊指向自己,“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