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準備往死裡砸!
卻不想,揚起的拳頭被人從後抓住了,掙了兩下,居然沒掙脫。
賈環回頭看去,竟是韓大、韓讓並韓三三位兄弟。
他的手在韓大手裡。
“大哥二哥?你們傷的那麼重,到這來幹什麼?快離了這地兒,這太髒,容易感染!”
賈環連忙勸道。
韓大鬆開他的手,道:“你沒事吧?”
賈環聞言一怔,道:“我有什麼事?”
“那你……”
韓大皺著眉頭,看了眼狼狽不堪的郭志榮,道。
不看郭志榮還好,韓大一提他,賈環氣不打一處來,道:“今兒還真是見了活鬼了,昨夜咱們兄弟拼死剷除明教,誅殺明教教主姬無夜,忙到了天亮才回來。
他這個揚州知府轄下有此反賊,我還沒來得及責問他,他今兒居然跑來非說是我派人殺了周汝南全家和金三斤的幾個兒子。
真他孃的扯淡!
金家和周家最值錢的就是他們兩家手裡的鹽綱,那些人殺絕他們的家人,就是為了能讓這些鹽綱變成無主之物,再重新分配。
我殺了他們有什麼好處?我有什麼動機殺人?
這些道理我給他講了八遍了,這個榆木腦袋楞是裝作聽不到。
大哥,你說可氣不可氣?”
韓大聞言,冷冷的瞥了眼郭志榮後,看著賈環道:“那你也不能動手啊,成何體統?”
賈環聞言後,搖頭道:“就是氣不過,罷了……”
他轉過頭對郭志榮道:“既然你要一個交代,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說罷,又看向跪在那裡匍匐著嗚咽的金三斤,道:“金三斤,經本爵幾番查驗,得知揚州鹽政林如海遇刺之事與你並無相關,實乃周汝南勾結明教賊首姬無夜所為。本爵特此寬恕你衝撞欽差行轅之過,今日,你可無罪釋放。
至於你兒子的死,以你的能力、財力和在揚州的人脈,想調查清楚是何人所為,應該並非難事,帶著你女兒,你出去吧。”
金三斤父女愣住了,郭志榮愣住了,索藍宇卻露出一副激賞的神色。
既然那些鹽商還不知道收手,自己作死,那麼賈環這一招,算是打在了他們的七寸上了,必然會讓他們如同吞下一隻死蒼蠅一般難受。
而金三斤,也一定會往死裡報復那些落井下石之人。
還有誰會比金三斤更瞭解那些人的痛腳在哪兒嗎?
而且金三斤既然沒死,那他手裡的鹽綱自然也不用交出去了。
打如意算盤的人,這一次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要迎接金三斤拼死的報復……
妙招!
狠辣!
面如死灰的金三斤先是一怔,還以為聽錯了,可再一看欣喜欲狂的金鳳,才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耳朵。
他死灰一般的神色忽然恢復了生機,變得格外燦爛起來。
欣喜若狂,咬牙切齒,悲痛,憎恨,怨毒……
種種情緒集中在一起。
而後,他忽然直起腰,朝著賈環方向跪倒,“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有話說話,別來這套。真要提什麼非分要求,你磕死我都不會答應。咦?你看我做什麼?”
賈環冷言冷語的說著,見金鳳瞪他,頓時不悅道。
金三斤拉住了想要反駁的金鳳,他沉聲道:“爵爺,您沒來之前,金鳳都給我說了,說您是個好人,根本沒有碰她,也沒有打過金家家產的主意。
今日承蒙爵爺厚恩,三斤本不該再有所求,只是大仇未報,死難瞑目。
江春、黃俊泰和王德成等人一日不家破人亡,我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