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看著街道兩邊正在做生意的小販點頭,“大遼確實是不可小覷的對手。爹,我們這樣一直見不到蕭英,難道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嗎?”
“不急,再等等。”富弼放低了聲音,“我知他並非真的臥病,他不過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而已。既然這麼想豎威信,那便給他時間好了。想來,我們每日的動向他也必是清楚的。我們越是泰然自若,他便會越來越心中無底。”
第五日開始,蕭英府上的人口風開始越來越鬆動,可富丞相一行人卻開始不再登門拜訪。
蕭英對此甚為不滿,又開始了’臥床休息’。
可又臥床了幾日,依然不見富丞相,心中開始漸漸沒底。“宋朝來的人,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
“回大人,甚是尋常。不過是逛街,看書,用餐等等。”
蕭英捋了捋鬍子心中暗暗思付,“如此這般閒適,看來是有備而來了。來人。”
“老爺。”
“若是,大宋使臣再來,便說…”蕭英斟酌了一下,“就說我還在病中,請他們明日再來。”
蕭英這樣無非是不能透露出大遼軟了氣勢的意思,可富丞相這邊也不是傻子。又過了兩日,富丞相帶著胤禩一行人著正裝來到了蕭英府前。
門子開門按照蕭英的吩咐說道,“我家老爺的病還未好,大夫說明日便能起床了,請大人明日再來吧。”
富丞相微笑,“你且去問問你家大人,從前出使北方,病臥在車中,聽到命令就起來了。為何如今丞相到而不出門迎接?”
“這…”那門子甚是為難,剛剛要說什麼便被胤禩搶了先,“今日蕭大人府上伙食甚是不錯嘛,病中之人還能有如此胃口,當真不容易啊。”胤禩彎腰將耳朵貼近夏卿染,嘴角咧開一個笑容,“烤全羊,還放了不少孜然。”
胤禩的話一出,那門子立刻矮了氣勢,“小人這就去回稟。”
門子一進府,富丞相轉頭看向胤禩,眼中流出笑意,“孝航…爹原不知道你竟然有如此靈敏的鼻子。”
胤禩哈哈大笑,指了指旁邊滿臉通紅的夏卿染,“這饞嘴的丫頭光用鼻子就能問出來他家今日廚房的菜譜。”
富丞相也笑了,“今日倒是幫了我們大忙。”
沒有一會,蕭英便迎了出來,一出門便連連道歉,“富丞相,這些日子慢待實在是蕭英罪責還請富丞相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蕭大人患病還能見本丞相,已屬不易。又何來的怪罪一說?”
蕭英沒想到富丞相會如此寬仁大量,心中敬服連忙迎至屋內,“今日富丞相遠道而來,蕭英略備薄酒以做遲到的接風之宴吧。”
酒過三巡,蕭英也不再隱瞞遼國的意圖。
蕭英遣散了屋中服侍的下人,用筷子沾著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順。壓低了聲音,“富丞相,我今日也不再隱瞞。聖上確實想對宋朝用兵,只是現在並無開戰的由頭。所以,宋朝能順從便順從吧。若是不能順從,只怕是。。。聖上便要以此來開戰。到時,兩國交戰,只怕大宋。。。”
“只怕大宋什麼?屍橫遍地?”胤禩微笑,“晉高祖欺天叛主,土地疆域狹小,上下離心叛亂契丹因此而能保全軍隊贏得戰爭。即便戰贏,也損失壯士健馬物資一半有餘。如今,大宋疆域萬里精兵百萬,法令嚴明上下一心,若真的發動戰爭,大遼可是有十足的把握贏得戰爭?”
蕭英微微一愣,“富丞相,這可是府上二公子?”
“正是犬子。”
“虎父無犬兒,果真如此。”蕭英略略思索著胤禩的話,“確實沒有十足把握。”
“兩國開戰,必殃及無辜臣民。即便大遼獲勝,損失的軍馬匹想必也會數以萬計吧。”胤禩言語清晰,鏗鏘有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