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手都伸了回去,我爸跟王太和倆人目光都落在了老道士的臉上。我也有些好奇的看著老道士,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他提出來的,所以會由他來解釋。
“淡然,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老道士清了清嗓子,伸手把塑膠袋裡裝著黑色液體的玻璃瓶子拿起來朝著我問道。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趕緊打起精神聽起來。
原來這東西還真是大有來頭,在陰梨派內部都算寶貝。陰梨派的門人血顏色都是黑的,全靠這東西。
這黑色液體不是陽世之物,而是來自陰間。黃泉路上,奈何橋邊,三生石畔,彼岸花開。這黑色液體就是彼岸花瓣上的露水,陰間怨氣凝聚液化,所以露水也是這黑色的。再加上這東西被鬼差收集下來,送給陽世的代理人。
而當時陰梨派鼎盛時期得到了不少的這種東西,也是他們能夠成為執掌著的有力保障。只不過後面發生分裂,讓這個門派沒落下來。
“那這東西,有什麼用呢,跟這次喪鐘丟失有關?”我被這黑色液體的來歷吃了一驚,更加多表姑爺的前半生感到好奇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竟然會在一個鄉野神漢手中。如果說他只是個鄉野神漢,肯定沒人相信,就單憑陰梨派和這黑色液體就已經讓人覺得有些震驚了。
“嗯,確實有關。”我爸接過那黑色液體揭開蓋子輕輕聞了聞,又把蓋子塞上遞給老道士示意他塞進褡褳裡,才轉過身來繼續跟我說,“淡然,這件事兒我不希望你再牽扯進來。有我們三個老傢伙就夠了,還有你是陰梨派人這件事,千萬別叫別人再知道了。”
我還在等待著他們的回答,沒想到我爸竟然把話題一轉,竟然直接把我跟這件事情撇開了關係。
“爸,這件事兒我知道了估計是撇不開了,那座鐘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那個帶走座鐘的人已經知道我,說不定哪天就找過來。”我忽然想起來那天帶走座鐘的那個黑衣人,說不定他也是陰梨派的。
誰想到我爸竟然搖了搖頭滿臉嚴厲的對著我說道:“這件事說不讓你管,你就不準管。”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我爸生氣,看到他那張臉我都有些害怕。並不是膽子小,而是那種血脈裡流淌的東西讓我感受到了他作為父親的那份威嚴。
好半天之後,我爸才嘆了一口氣,眼神也緩和了下來,抬起頭來對我說道:“這件事兒不讓你辦,但是還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幫忙。這事情比較簡單,你現在應該完全能應付過來了。”
聽到我爸這麼說,我有些興奮的抬起頭來問道:“什麼事情?”
這可是我爸第一次交代我辦事情,而且還是完全相信我的能力。我當時就像個做了好事兒被認可的孩子,說不出有多麼的興奮。
“白天的時候給你說過,二胖他家那小子的事情也跟喪鐘丟失有關,現在要你辦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我爸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由剛才的興奮轉換成了滿臉的疑惑。
原來喪鐘丟失之後,陰間雖然找到了暫時代替的物事,但是卻沒有喪鐘那麼準時。也就是說,有些人本來該三更死的卻拖到了五更,有些本來該五更死的,卻在三更就死了。這讓陽世也出現了一些騷亂,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那些早死的怨氣就更加濃郁起來。
“這個村子裡的怨氣已經快到臨界點了,如果再增加怨氣,像二胖家小子那情況可能會越來越多。”我爸說話的時候滿臉凝重,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想起二胖家那兒子今天在山洞裡手抓半隻雞,臉上全是血,嘴角沾著雞毛的樣子,我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慄。正如王太和所說,如果不及時制止,這小孩兒就有可能吃活人。
我爸說這個村子裡的怨氣已經到了臨界點,雖然我沒有感受到,但是卻十分相信他的話。如果這怨氣得不到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