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青冠正我這處過來。”
嶽軒霄一揚眉,他把袖一揮,將天域疆圖在眾人面前展開,掃去一眼,道:“看此輿圖,明青冠所佔天域距離此處並不遠,最遲數月之後便將趕至,看來需得在孔贏到來之前解決此人。”
嬰春秋打個稽首道:“弟子願意一行。”
秦掌門道:“傳聞此人只是一重境,但也不可小視,只一人並不穩妥,還需一人同往。”
孟真人出來一禮,道:“恩師,弟子願往。”
秦掌門道:“也好,你二人小心為上,還有需得記住,儘可能壓制此人神意,否則其一旦與孔贏勾連,便極可能被此人看出你等虛實來。”
嬰春秋、孟至德二人都是應下。
張衍在旁出言道:“那座載我等來此的宮城已是被那些石篤是改過禁制,用來行渡卻是極快,兩位真人不妨取了去。”
嬰、孟二人也未推辭,辭別眾人之後,便縱身入了宮城,駕馭這座法駕朝著明青冠過來方向迎去。
玉梁教所佔天域足有百餘座,主天域居中,其餘天域則分佈兩翼,若以其所繪輿圖定劃左右,那麼總體形勢乃是右強左弱。
公常、公肖、乃至顧從戎,都是鎮守在右天域之中,而左天域,則由貝向童與那明青冠鎮守。
而明青冠只是新近玉梁教降伏之人,是以在此之前,只有貝向童一人駐守而已,這是因為在這個方向上幾乎所有勢力都被玉梁教殺敗了,沒有什麼太大威脅。
明青冠此行之所以來得這般快,那是因為籤立法契之後,他反是孔贏除顧從戎以外最值得信任之人,一直就鎮守在主天域近處,他本是往晨澤天域而去,但他心裡也是明白,如今三載過去,那裡該是勝負已分,過去也是晚了,好在要到得那處,必要經過主天域,他決定到了那裡後,等檢視了四方傳來的訊息,再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
數十天後,他忽有所覺,咦了一聲,自蒲團之上立起,緊走幾步,往前看去,見有一駕宮城遠遠過來,其上有兩股從未有見的宏盛氣機,一道浩瀚幽深,一道銳利無儔,不過看那功行,都未曾高過他。
他神情之中滿是戒備,暗道:“這二人當便是此回破界而來的天外修士了,看去倒也是與我一般,皆為那煉氣之人。”
雖對面人數佔優,他卻不曾退避,主動往前迎去,隨後把神意一引,想與掌教孔贏取得溝通。
然而他卻是皺了皺眉,發現神意方才放出,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所擾亂,分明是被對手所壓制。心下不禁轉念道:“這二人倒是小心,不過我既來此,又怎會無有準備。”
他也是曾是坐鎮一方之人,修道近萬年,與不少同輩有過交鋒,這等制束神意的舉動,對他來說並不陌生,自是也早有準備。
當下將一物祭了出來,此物通透明亮,圓潤有光,有鴿蛋大,看去如同一枚丹丸,到了天中,就化一縷縷清氣,再化為甘霖降下,最後由他頂門灌入身軀之中,就在這一刻,他整個氣機便為之一盛。
神意乃是心傳神見之法,沒有任何有形法寶可以相助,但其根本還是依託於修士自身之元氣,只要不惜消耗本元,那麼神意就可在一瞬之間壯大許多,從而與壓制之人對抗。
他默默站有片刻之後,待氣機攀升到了極盛之時,便再一次把神意放出。
宮城之中,孟至德正準備上前與此人鬥戰,而嬰春秋則是拿捏法訣,不斷消奪對方神意,但是猛然間,卻感覺對方神意一漲,居然衝破了自己阻攔,不由暗呼一聲不好,急忙全力引動自身元氣,也是將神意提升了許多,將對方又一次壓了下去。
明青冠面上一笑,卻是不再去與他對抗,把神意又撤了回來。
雖這僅僅只是突破片刻,但對他來說已是足夠,因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