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附近有家海鮮館,很好吃而且實惠,我本來不願去,可他非得拉了我去吃,“我請客,走吧!”
海鮮館的大廳裡擺放著很多的大的玻璃魚缸,滿是形形色色的海魚、海貝,進去有些突然踏進海水裡的感覺,我去過一次青島海洋館,那種感覺至今仍可回味的到,像走進了海洋底部,遊走在兇猛或者溫順的海獸之間,那樣充滿著驚奇。
簡單點了幾個海鮮和其他配菜,開了瓶藍色經典,
“這頓多少有些奢侈呀!”我抿了一口傳說中的經典。
“沒事,我爸爸單位簽單。”
“得,我請你吃的小籠包,換頓海鮮,真值!”
歐陽笑著:“我覺得也值!不錯。”我倆一口乾下整整一杯。
吃飯時候,我不經意間顯露出對行健的擔心。
“還在擔心行健?”歐陽看出我的表情。
“哎!真不知道太能去哪,自從認識他,他不知闖了多少禍,可這次可能會很嚴重。”我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擔心無用,我們不是孩子了,誰都得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但是逃避終歸不是最好的辦法,憑我對他的認識,他會自己出現的。”歐陽說這話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故意安慰我。
“你怎麼這麼肯定,你們才認識幾天?”我問他。
“我看人很準的,行健這個人,有自己的一套混世法則。”歐陽話越說越邪乎。
歐陽在單據上籤了他爸爸的名字,服務員一臉堆笑的將我倆送出酒店。
我坐在歐陽的車裡,叼著根牙籤,對歐陽說:“有時候,這權是比錢要好用很多。”
“不是‘有時候’而是大多時候都如此。”歐陽回答。
歐陽把我送到樓下,本來要上樓坐坐,可他爸爸臨時打來電話,說是有急事,要他回家。
我走上樓,正要拿出鑰匙開門,突然發現門竟然是開著的,衝到我腦袋裡的第一個想法是被盜竊,可我小心翼翼的擰擰門手,發現門鎖一切正常、沒有絲毫損壞的跡象,看來有可能是正常開啟,我對這還不放心,走到樓下,在垃圾箱旁邊找到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再次上樓來。
進門前,我用手機按下“110”,左手攥緊手機,拇指頂在撥號鍵上,準備隨時將電話撥通,右手拿著木棍,開啟門,突然一步衝進去,想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
“別動。”我從港產警匪片中學到的東西,終於在這天應用在實踐,可惜我沒有時間和足夠的膽量去告訴他:你所說的都將可能作為呈堂證供……云云
這個時候,行健正趴在我的冰箱前狼吞虎嚥的啃著我一個周前剩下的半塊麵包,可能是麵包放的很久,變得很硬,也可能是他真的被我嚇著了,總歸在雙重打擊下,行健噎的雙手掐著脖子,睜大了瞳孔,一副即將斷氣的表情。
“怎麼是你?”我放下手裡的木棒,跑過去,給他倒了杯水。
行健喝乾杯子裡的水,喘口氣,接著啃著麵包,看樣子他是餓壞了,來不及給我說句話。
“別吃了,過期了。”我奪開面包,指著麵包上的生產日期,其實中國產品的生產日期又何時準確過,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我給行健煮了滿滿一鍋麵,他吃了個乾淨,喝了杯水,打了個飽嗝,這算是肚子裡終於有了點東西。
我坐在沙發上,正等著他向我解釋這一切,可他吃完後,抹抹嘴巴,躺倒在床上,睡了。
我快被他氣炸了,衝上去,把他從床上拽下來,行健也急了,眼裡冒著火光。
“你幹嘛?”他團團掉在地上的床單,抱著胸前,又躺在了床上。
我腦袋快要炸了,像瘋子一樣,不由分說,再次將他拖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