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你後頭。”範江指了指她身後,一副請便的樣子。
範洋有些嬌嗔地瞪著她,又不斷地對她眨眼暗示她先離開。
範江不禁沒好氣地道:“你瞪我作啥?你既然要找問柳就去找他,瞪著我能找到什麼答案?”
真是好笑了,想趕她走?她偏不,好戲正上場呢,現下一走豈不是又要再遺憾一回?
“我……”
可惡,她眼睛眨得都酸了,大姐會不明白她的暗示嗎?
若不是眼前有重要的事要辦,她定會同她爭論方才的事,說什麼情愛弄人……她可是她的親妹子耶,她遭人輕薄了,她居然還說得那般雲淡風輕,不但不以為意,還扼腕她沒教那色胚子給吃了。
大姐是恨不得要把她推給花問柳不成?
“洋兒找我有事?”
花問柳不動聲色地走近她,卻又聰明地保持一些距離,俊臉漾著大大的笑容,教範江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
瞧他方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下可又復活了。
範洋回頭瞪他一眼,然而一見著他憂鬱的黑眸,心跳頓時漏了幾拍;她連忙調回視線,恨恨地瞪向涼亭外盛開的杜鵑。
混蛋,他不是意氣風發得很,這會兒又在她眼前扮什麼失意來著?
記得那一晚,他可不是這副無奈的模樣哩。
那時他霸道放肆、倨傲又狂妄,才不似眼前這般卑微咧!抑鬱個什麼勁?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又是誰吃了悶虧來著?
搞得自己像個小媳婦般,教她一見便生厭。
“洋兒?”花問柳輕聲問道,口氣更是小心翼翼,就怕他一接近她,或是一個不小心又說錯話,又要教她躲上個十來天。
他已經教她冷落好些日子了,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她,他自然得要更加放軟態度才成。
範洋以眼角餘光偷覷他一眼,不禁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咳,瞧他這般卑微的樣子,幾乎要教她以為自己眼花了,難不成他那一日是鬼上身,要不他打哪兒來的瞻子敢壓制她?
她輕咳了兩聲,不理會在一旁垂首低笑的範江,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花問柳不解地挑起眉毛。 “你我之間何須說幫忙,只要你吩咐一聲,我定會傾力完成。”
“話別說得太滿,因為我要你幫的忙是……”
她欲言又止,回頭睇著他,見他露出討好般的笑臉,不知怎地,她竟覺得有些心虛。
“儘管說,只要是你的要求,我沒道理不幫的。”別說是幫一個忙了,就算是上千個,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這還是洋兒頭一遭開口拜託他哩。
“是嗎?”他真有這般寬闊的胸襟?
“你說吧!”他義不容辭地道。
範洋頓了頓,偷覷他一眼,隨即別過身道:“我要你幫康友敬的忙。”
第七章
唉,範洋也知道自個兒這般做有些不妥,可除了花問柳,她真是找不到人可以幫忙了,畢竟這兒是蘇州不是京城,而眼前就有一個他,她何苦捨近求遠,再捎信請大哥引見?
再者,大哥也不見得會理睬她,只因他早巳認定花問柳是他的妹婿了?
真是死腦筋,她要的男人要自個兒找,這話她都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回了。
“嘿,你倒是吭聲啊!”他倒是說句話呀,愣在那兒作啥?
不過是要幫不幫的問題,要不要說一聲不就得了?她又不是非求他不可;只是他若真不肯幫,她就得要再想想其它法子了。
“誰是康友敬?”花問柳突地問道。
“嗄?”範洋一愣,緩緩抬眼瞪著他。“他是我未來的夫婿,就是那